“你沒頭發,”青兒妹妹又搶先開口:“就敢自稱北禪寺禿驢?
我懷疑,你們根本不是北蟬寺的禿驢!”
這姑娘,又故意罵人啊!
我說我是北蟬寺的禿驢,還是說我不是北蟬寺的禿驢?
這……左右都是禿驢。
明心禪師氣得不能忍,又真力運動,高頌一句佛號:“阿.......”
“餓……什麼餓,”
滕青兒離著近,便捂著耳朵大吼,直接斷了他的話,
“你們房間裡擺了幾桌子,全是葷腥之物,隻怕已經吃得飽了,還餓呢?”
青兒眼睛直撲棱,話說得飛快。
樓下已經有人笑出聲了,
“哈哈,北蟬寺一貫不沾葷腥,這倒是奇怪了呀。”
滕青兒趕緊順勢接話,振振有詞:
“哦,原來北蟬寺不沾葷腥啊!那你們這群酒肉和尚,還敢說是北蟬寺的?分明是冒牌貨!”
“青兒姑娘,他們確實是北蟬寺的!”林師伯忍不住小聲對青兒道。
“林師伯,你看錯了!”青兒很肯定地看著林師伯,“你不懂,他們裝得可像了。”
我不懂?林師伯啞口無言。
“北蟬寺乃天下第一大寺,佛家典範!
就憑你們也敢冒充?
今日,我非要為北蟬寺討個公道!”
青兒姑娘堅定地對著樓下大喊,
“除非,北蟬寺都是明麵上不沾葷腥,暗地裡吃肉喝酒的假和尚!”
她對著樓上樓下人群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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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上來看看啊,禿驢點了這滿桌子的酒菜,肉食。難道不吃,用來看得嗎?”
青兒繼續道,
“或許,這就是大邑北蟬寺的一貫做派!既想吃肉,又怕被佛祖打?
所以光看不吃,便不算破戒?”
明心禪師被氣的七竅冒煙,這次反而忍住沒說話了。
他畢竟不是愣頭和尚,越發覺著場麵不太對勁了。
姑娘家不方便見外人,確實有不少麵紗遮顏的,倒也常見。
可眼前這位,非但有著金剛境身手,還懷揣劇毒,也帶著麵紗?這可就不常見。
光那聲音聽著就很年輕,還敢在自己麵前,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放肆,豈能沒有依仗?
觀對麵太清宗,也是來平川傳播教義的。
剛剛這牙尖嘴利的姑娘,是與林虛子在一起,宋濂卻說不認識?
莫非宋濂誆我?
任由姑娘胡攪蠻纏,想借機臭了北蟬寺名聲,好讓他太清一家獨霸平川新來的十萬外客?
這也不無可能!
不管怎樣,北蟬寺名聲不容詆毀!
進城沒幾天,便當眾折損了名聲,於北蟬寺傳播教義的大計實在不利。
明心禪師心裡警覺起來,不想多做糾纏,於是,再次合十,“阿彌陀佛”沒敢念了,直接道:
“此間事隻怕有誤會。請姑娘給我解毒藥,這事就此作罷。”
你想作罷便作罷?青兒姑娘嗬嗬冷笑,竟還想著解藥,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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