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門府衙的上來!”潘小作招招手,“巡城司的,在下麵候著。”
四門府衙跑上來一群捕快,最高也不過破甲境。
這群捕快的捕頭,曾見過潘大人,上來便低頭行禮。
“北蟬寺鬨事,都抓了去府衙過堂。”潘小作吩咐。
“北蟬寺?”那群捕快吃驚不小,心裡都有些不安了,一時沒敢動。
北禪寺是外邦聖教,動一發則牽扯兩國邦交。
畢竟他們不過普通捕快,這身份比北蟬寺差的太遠,又不知道這裡到底什麼情況,四門府衙大捕頭不在,他們不敢做主。
就是大捕頭在這,也不是北禪寺這幫和尚的對手,怎麼拿人?
再說那還不是有巡城司嗎?他們品級更高嘛!
“怎麼?覺著我管不到你們?”潘小作立刻勃然,揚起烽燧令要打人。
果然真是不可理喻。
這人翻臉比翻書快,對自己人都不手軟,明心禪師眼裡盯著潘小作的手,心裡比彆人更慌。
生怕那烽燧令一碰,誤發了出去。
“等一下!”明心禪師伸手,禪杖揮出攔著捕快麵前,看著烽燧令,咬牙歎息,
“潘大人,容我們先脫了北蟬寺的袈裟,再與你們一起去府衙過堂如何?”
方後來知明心禪師還想保存著北蟬寺的顏麵,且看潘小作答不答應。
潘小作眼神晃了一下,北蟬寺是咬牙吃了自己這番大虧。能平靜答應跟捕快們走,已經不易。
他悄悄撇眼去看青兒姑娘,
若這位姑娘不肯,他捏了一下小金錘,那今日隻好撕破臉皮,大開殺戒了。
宋濂一直盯著潘小作,看他這舉動,心裡驚奇,潘小作還得看這帶著遮麵簾的姑娘眼色?
青兒姑娘略沉吟了一下,又走了兩步靠近太清宗,
”說起來,這事.......起因與太清宗說話太大聲,不無關係!”
宋濂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關我太清宗什麼事?
“不知道師伯怎麼看呢?”青兒問道。
“我覺著......."宋濂點點頭,開口道。
“閉嘴,關你什麼事?”青兒姑娘與潘小作一般語氣,眼睛一瞪,“莫非,你也想一起去四門府衙?”
太清戒律堂首座宋濂,把那口血,硬壓回嗓子裡,是你……問我的啊!
其餘太清宗人都不敢亂說話,看著對麵明心禪師,心裡湧起一陣悲涼。
敲打完北蟬寺,不知道潘小作這把火,會不會借機燒到太清宗頭上。
“我問的是這位林師伯,林師伯您請說話......"青兒姑娘笑意盈盈,叉手一禮。
今日又一次拖了林師伯下水,青兒姑娘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林師伯是木訥了些,但並又不蠢,還能看不出來,青兒姑娘與城主府是大有關係?
此刻便是為了補給自己一個麵子,更是讓北蟬寺念自己一個好,便歎息:
“青兒姑娘,還是給咱們修行之人,留一份體麵吧!”
“林師伯說的話,我自然是要聽的!”青兒姑娘笑起來,“那就按照太清宗說的辦!”
宋濂手上拂塵要掉了,又關我太清宗什麼事?
北蟬寺明心禪師感激地對著林師伯,點頭合十。
林師伯默默稽首回禮。
然後,明心禪師帶頭脫了北禪寺那華貴袈裟,交了鎏金禪杖,其餘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