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之前也沒見她喝過素酒與青酒,她隻喝自己的藥酒。
“藥酒不用喝了?”方後來看她一仰頭,把素酒灌下去。
“藥酒不好喝!我連喝好幾年,都膩了。幸虧現在不用喝啦!”素姑娘搖搖頭。
方後來還記得藥酒的味道,其實還可以。
不過,如此看來,她的傷怕是好得七七八八了。
“明日柳四海、史大星、郭向鬆還有那幾個在外府當差的,我都帶去鴻都門。”方後來問,“酒樓這邊小月與允兒在,還有兩個夥計幫忙,應該夠用吧?”
“青兒同我說過了,現如今北蟬寺的事最重要,人手你隨便調派。若不是擔心酒樓關門,還冒著煙火氣,惹人懷疑,我酒樓不開了都可以。”
“往各家送酒的事......"方後來有些擔心,“你一人忙不過來吧?”
“哈哈,算你還有良心,還惦記著賣酒的事。”素掌櫃看著他笑了,“我已經好久沒送啦。如今事多,沒你幫著,我哪裡忙的過來。
不過,這賣酒賺的銀子挺多,生意不能丟,所以,酒已經讓允兒,托祁家的人手幫忙去送。”
方後來看她心情尚好,趕緊接上話去,“你看,祁家還是幫了不少忙。這以後,吳王的事能不能不要牽連祁家,你......."
“打住!這不一樣。”提到吳王的事,素姑娘瞬間冷了臉,聲調都高了一度,“那是允兒幫的忙,她被趕出祁家,憑什麼把她的功勞,記在祁家祁作翎頭上。”
“怎麼是趕出來?是她自己跑出來的。”方後來放了手裡的糕點,趕緊替祁作翎說話。
“笑話,祁作翎不把她困在房內一步也不許出,她怎會跑?”素姑娘言語中,很不滿。
方後來解釋,“祁兄是怕她去尋吳王。萬一惹出事來,豈非害了允兒妹妹?”
“哼!祁作翎自己幫吳王做了多少勾當,他自己心裡沒數?祁家還差允兒那點事?”素姑娘忽然越說越是激動,就差拍桌子了。
莫不是她與允兒處的時間久了,覺著她可憐,因而遷怒祁兄了?
方後來心中不安起來,睜大眼睛看著對麵,
“祁兄隻是幫吳王打理錢賬,而且心裡隻有生意,並無謀害平川城的想法。他從未犯過大錯,即便有小錯,都是無心之過,也不足為患。
我前日已經去叮囑過他,涉及吳王叛亂的事,他一概不會參與。”
看她悶聲不說話,方後來繼續不停幫祁作翎撇開關係,“不但如此,他還答應了,會幫著城主府,勸北蟬寺在平川建寺。這些都不能將功抵過?”
素姑娘重重哼了一聲,“這事都沒影呢,哪有什麼功?
再說,沒他,北蟬寺的事就辦不成?我索性抄了所有與吳王有關的商賈,百來萬兩總能湊齊!”
她端高了酒杯,晃了一下,素酒琥珀般的光,映在她狠辣的麵容上,“就算有功,又怎樣,留他一個全屍也就罷了。”
方後來沒想到,青兒的猶豫果然有緣由的,在平川城這事上,滕素兒竟如此難說話。
“嘩”,他一下站起來,眼裡著實有些火冒冒。
“乾什麼!為了一個大邑人,還想與我動手?”素姑娘冷笑一聲,手指拂過酒杯,那杯素酒幾乎瞬間變成一隻冰晶刺,“劈叭”,將酒杯撐得四分五裂。
她嘴角帶著譏諷,
“你知道,我如今境界恢複的差不多,哪怕知玄來了,我也不懼一戰!
七連城這幫狗東西,就算有人背後給他們撐腰,動平川城容易,動我難!
你比七連城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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