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滕素兒麵無表情,手指微張,一把搭住他肩頭,“你一人走,我不攔著!”
“可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丟下他們。”
她往前一跨步,手指鬆開,
方後來如被狂風卷起,整個人向後飛了起來,重重砸在牆壁上。
滕素兒身影如魅緊跟不放,再出手,按住他胸口,方後來胸前發悶,咳嗽一聲,渾身散勁。
指上發力,勁透錦衣,嵌緊方後來肌膚,
“嗬嗬,那大珂寨裡的軍械,你一件也休想帶出平川地界!”
方後來胸口滾燙,血脈鼓起,半點真力運不出來。
“你真要做的這麼絕?”方後來眉頭幾乎要立起來,雙手垂著握緊了拳。
“怎麼,”滕素兒歪著眼睛,看他的手,嗤笑道,“吼我還不夠,還想動手?”
“那你快些動手啊!”她湊近一些,四目相對。
看著方後來怒意滔滔的眼神,她毫不在意,“明日我就將這軍械全部毀了,你能奈我何?”
“你敢?”
“我怎麼不敢?”滕素兒反問,往後退一步,放開他,
帶著滿臉戾氣,遙遙一指城牆頭,“難不成,那些人都是自己掛上去的?難不成,我這狠毒的名聲,都是自己吹出來的?你是沒看到我過殺人嗎,還是忘記了我如今的本事?”
“還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家夥!明日我就將祁家與胡家,對了,剛剛想起來,還有太清那個林雜毛,都一並拿進大牢,好好炮製一番,給你開開眼?”
“你瘋了嗎?”方後來真的暴怒不已,
“林師伯與此何乾,你也要拿他性命來做局,引太清宗出手對付七連城?青兒妹妹不會同意的。”
滕素兒嘴角撇了一下,自信道,“隻要我掩飾得妥當,青兒自然看不出。
倒是你,讓我更生氣了!
太清宗答應你的事,沒做到,我想幫你殺了他,你還不謝我?”
“這是我的事,要你多管什麼閒事?你若動他們.......”方後來直視她的雙眼,腳上風行陣暗自運轉,“我定不饒你!”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什麼醉話,”這威脅,在滕素兒聽來簡直是個笑話,
她再瞬間貼近,纖手揚起,伸食指往前一啄,真力砸在方後來鎖骨上,
方後來隻覺著一道寒氣,從肩胛穿到腳趾,風行陣瞬間被衝得七零八落。
滿滿的惡意,帶著刺耳的譏諷,將他淹沒,
“本事不行........還偏要作死!
惹惱了我,現在便殺了你,看你還怎麼回大燕報仇?”
一股悚然又熟稔的氣息撲麵而來,方後來覺著眼裡的滕素兒身影變幻,自己與她仿佛重回床後密室裡,此刻眼前站著的,就是那嗜血狂獸,隻是她如今更強大了。
氣血翻湧,酒意上頭,他腦袋發沉,心裡有一些懼意,但更多的,隻有失望。
“我沒喝醉!”他澀聲道,“我記得很清楚。
府庫賬上記載,鴻都門學宮一年多之前,就已經在建了,到如今,幾乎花費了整個平川一半府庫財資。”
“你說這個什麼意思?”滕素兒皺眉。
“由此可見,你籌謀已久,早有引來四國十萬人留在城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