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同時也慕然一驚,那我的腿怎麼被纏得更緊了?
他驚疑不已,顧不得眼前的大白腿,趕緊回首往自己的腿後麵看去。
轉頭那瞬間,便嚇得目瞪口呆。
一隻紅角蛇頭從後麵探出,盯著了他的眼眸。
方後來腦子一片空白。
那蛇的信子一吞一吐,血盆大口瞬間張開,一對白森森的獠牙正迎上他的臉。
蛇色白如雪,滾粗如臂,張口之間,幾股寒息噴灑在方後來臉上。
方後來真力俱散,渾身冰冷,血液幾乎凝固。
蛇?
哪裡來的蛇?
方後來心頭萬馬奔騰!
原來,剛剛將我纏倒,惹我撲在滕素兒身上的,
不是她那雙奪魂的腿,而是這條奪命的蛇!
方後來此時也無彆法可想,眼睜睜看著那蛇,將他腿上纏了兩圈,動也不敢動。
“小白,退下!”
滕素兒這時候,也發現不對,急急將頭上雙簪拔下,口中念念有詞。
她真力加持雙簪,速速往前虛刺了一截。
小白?
方後來魂差點散了,大虺小白?
它怎麼從城主府跑這裡了?
而且,它怎由幾人合圍粗,反而變成手臂這麼細了?
豈不是更加神出鬼沒?
小白受了滕素兒斥責,閉上了血盆大口,長長的身子扭了幾扭,看似極不情願地,緩緩鬆開了方後來,然後往一邊縮縮,最後盤踞在床角。
方後來才脫困,便趕緊爬起來,才發現雙腿麻木,幾乎癱軟。
“小白,你怎麼跑出來了?”滕素兒看著小白,有些惱火小聲責怪,然後又將簪子收起。
再看看受了驚嚇的方後來,滕素兒剛剛滿臉的紅暈,逐漸褪去。
看著小白,她尋思著,剛剛怕是情緒太過激動,一心與他膩歪著,竟沒發現,小白竟偷偷跑到床上了。
她趕緊期期艾艾地,跟方後來解釋,“平時晚上,它一直都喜歡睡在床下,動都不動,很乖哎。這次,真不是我故意放出來的.......
“等會,你說.......它平時一直在此?”
方後來第一次知道。
眼珠子瞪得溜圓,差點掉地上。
他轉頭看著滕素兒,麵上驚駭不已。
“對啊,隻要我在這裡睡覺,它就在床下。”滕素兒卻很自然地點頭,
又指著床邊不遠處,“對了,還有那大梳妝匣裡,也是它的窩!”
“我之前發病,怕神誌不清醒,不小心將它放出去傷人。
所以呢,就提前讓它在梳洗台匣子裡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