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彆太長啊……”史大星狐疑著看他一眼,悻悻應著。
柳四海的聲音在繼續,“另外,掌櫃的把大家身份文書,都辦妥,已經送去鴻都門。
你們現在穿的衣裳胸兜裡,有公差牌票,憑這個,可以住在鴻都門裡。”
“對了!”他看看方後來,“官場上的做派,方兄弟若是不懂,倒是可以隨時問問大珂寨的弟兄們,他們懂的不比我少!”
“好!好!”方後來點頭笑道,“倒是讓柳大哥費心了。”
“其實,我自幼混跡江湖,做官的排場也見過不少。
何況,前些日子,在外府與潘總管也學了些。
在我看,這平川城的官場,比大燕散漫得多,易學得很呐。”
柳四海笑道,“如此,我便更放心了。你們去糊弄外來的北蟬寺,應該不會有破綻。”
方後來哈哈笑起來,”哎,柳大哥,你這話說的不對!”
他將身上衣裳抖了抖,“咱們怎麼能算糊弄?”
“我們如今是規規矩矩的官,辦得是規規矩矩的差,沒有一樣是假的!”
柳四海拍了拍額頭,“瞧我,這些年來,藏頭露尾慣了。如今大家是為城主府辦事,我竟然還像以前那樣,畏首畏尾。”
他昂起頭,大吼一聲,“大家把鴻臚寺的官旗插上!”
“把從前的殺敵的氣勢拿出來!
勿要墜了城主府的威名。”
“得令!”眾人齊齊應聲。
準備妥當,眾人就此分開後,
方後來這一行人,不緊不慢晃悠悠,駕車往鴻都門大門過去。
微風吹起,安車上,鴻臚寺的四杆大旗隨風飄展!
鴻都門內,一架涼棚,七八個人正坐在裡麵,邊喝茶,邊候著。
曹有竹曹監正大人,端坐正中。
有名監丞,對著眾人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閒,今日倒是難得,能閒坐在這裡!”
“哈哈,天天有事,天天忙!”另一人,大口喝一口茶。“說起來,咱們還得感謝鴻臚寺,要不是來迎接他們,我還沒這功夫坐在這裡!”
旁邊靠近上首的一人,猶豫著,看向曹有竹,“大人,我總覺著有些怪異,鴻臚寺的官,為什麼第一天上任,就來咱們鴻都門?”
“我昨個臨近放署,才接到的內府文書。”曹有竹搖搖頭,“隻知道,他是來辦差的,但具體做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這事有些不太合乎常理。”有人猶豫著問,”按往例,吏部至少提前七日送來正式文書,送文書的至少也得來個侍郎,而且內外府也至少派一人陪著來吧!今日來的這人,不合規矩啊!”
有人大搖其頭,“是啊,連官署都沒有,隻是內府衛送來一紙文書,連中書省在上麵寫得都匆忙,就十來個潦草字。
今日他就這麼來了?
這分明是城主府不太重視他!”
還有人舉著杯子,嗬嗬笑著,“鴻臚寺是乾啥的?
說的好聽,那是與四國皇庭禮尚往來,說的不好聽,就是與四國皇庭虛與委蛇。
咱們圍城之戰後,把各國皇庭都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