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就撕破臉,從不往來,連那鴻臚寺,都已經裁撤幾年了!
如今又封個鴻臚寺代卿?能乾啥?
再說,城裡重建了鴻臚寺官衙麼,誰聽說了?看來也就是個閒散的官。”
有人附和,”而且,咱們官場上,什麼時候又冒出來個姓方的,來做這什麼代卿?
此人從來未曾聽說過,諸位大人,你們可曾耳聞?”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搖頭。
“城主大人一向不理政,為啥又重設了鴻臚寺?莫非,城主大人心血來潮,覺著咱們平川光民間通商不夠,還要開始與四國皇庭正式來往了麼?”又有人猜測。
城主大人不理政?曹有竹聽他們七嘴八舌,苦笑著,一言不發。
我們平川的這位城主,近幾年確實懶政。
可自打任命我作為這鴻都門監正以來,光我所知,她私下裡的動作,一個接一個。
之前,突然大張旗鼓傳遍天下,弄個鴻都門。
如今又悄無聲息,弄出來個鴻臚寺?
若之前她是懶政,如今她簡直是勤政得厲害!如同變了一個人。
莫非袁小友說的竟然是真的?城主已經死了,如今坐鎮城主府的,另有其人?
我雖然已經參與大小朝會多次,還曾蒙城主單獨召見.......,他心裡波瀾起伏,疑慮重重,.......可我依舊沒看出來。在城主府裡麵如今發號施令的那位,到底還是不是當年的殺神?
此時,一名鴻都門的小吏打馬從遠處疾馳過來,“諸位大人,鴻臚寺的車,離著還有一裡地了!”
曹監正回過神,一手按住腰,一手按著椅子扶手,緩緩站起來,
“諸位大人,隨我一起去迎接吧。”
“還早呢,監正大人,不急!您近日太過勞累,腰都傷了,還是彆起身了。“一名監丞想要過來攙扶,“這新來的代鴻臚寺卿,官階還沒您大。我去引他過來,大人客氣兩句,走個過場也就行了。”
曹有竹心思沉重,擺擺手。
“是啊,大人不必出去了。”旁邊著官袍的另一人,也開口了,“即便是鴻臚寺卿,也不過三品的銜,何況是個代卿。”
“大人腰疾犯了好幾日,還是歇著吧,我們去迎也就行了。”眾人繼續勸說。
“我這又不是腰斷了!”曹有竹搖搖頭,“昨日太醫院來人看過,就是長時久坐案牘前,批閱用時過度而已。我接完這位大人,回去日日敷貼膏藥,半個月便會好轉。”
旁邊站著的紅袍官員拱手,也開口勸說,“我是正三品的銜,說來應該比他還大半階。
我出去接他,咱們鴻都門也算禮數周全了,旁人也挑不得半點毛病。”
“咱們鴻都門人人都太忙,其中數大人的事務最繁雜。
我看,大人還是就在這裡等著吧。
為這麼一個下官,在外麵站久了,又得腰痛加重,實在不值當。
您要是累倒了,這整個鴻都門的事務,怕是沒人能接下來。”
曹有竹按著腰,渡了幾步,又是苦笑:“哎,諸位,你們當我想來麼?”
“算了,有件事,本是應該是由這位新來的代卿大人,在此當眾宣布的!
現在想來,提前告訴你們大概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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