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要求彆的，給康寧留個名分就行，你們各過各的，朕可以給沈氏賜個平妻，不委屈她，雲暢臉上也好看些。”
雲靖搖頭“皇上，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康寧做錯了事，不能因為有了兒子就一筆抹去。”
景和帝氣極反笑“好好好，雲大將軍賞罰分明，眼裡容不得沙子，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和離，直接在朝堂上參她一本多好。
她不但犯了七出之條，還涉嫌汙蔑陷害、謀害子嗣，你把她的罪名儘數抖落一遍，滿朝文武，多數都會站在你這邊，甚至全天下人都會替你指責她。
到時候，彆說她是郡主，就是公主，朕也護不了她。
說不定還能把她送進大理寺，受杖刑，吃牢飯，這樣複仇豈不快哉?
至於雲暢，就讓他受著，誰讓他母親是個不得寵又沒腦子的混賬，怪就怪他投錯了胎，沒投在沈青蘿的肚子裡。”
“皇上！”雲靖叩首泣道“臣去襄州查過，臣信皇上為九皇子也去查過。
青蘿和小女的遭遇，臣每次想起都痛不欲生，真的是痛不欲生。
雲暢是臣的孩子，雲昭也是啊……
皇上說臣寵妾滅妻，臣不認。
臣對康寧才是仁至義儘，對她們母女，臣幾乎是薄情寡義了。”
雲靖痛哭流涕，景和帝又心疼了，歎息道“朕何時說你寵妾滅妻了?”
雲靖哭道“皇上不就是那個意思麼？
臣倒寧願讓雲暢投生在青蘿肚子裡，至少雲暢能替青蘿擋些拳腳，讓青蘿少受點罪，雲昭也不至於被欺淩這麼多年。”
景和帝低聲哼哼“還說不偏心。”
雲靖道“臣偏心！
臣偏心雲暢，為了他，臣把能忍不能忍的都忍了。
而雲昭，至今為止沒花過臣一個銅板。”
“行啦！”景和帝打斷道“全大燕都知道你有個才華橫溢、又會掙錢的好女兒，不用再顯擺了。”
雲靖沒吱聲。
景和帝瞥他“非和離不可?”
雲靖“非和離不可。”
景和帝“沒一點轉圜的餘地?”
雲靖“沒餘地。”
景和帝恨恨道“強種！”
雲靖道“皇上，過去的傷害無法彌補，臣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應有的名分還給她們，而不是讓仇人頂著嫡妻嫡母的名分，繼續作威作福。
至於雲暢，臣認為，和離才是對雲暢好，否則，康寧隨時隨地都能打著正妻的旗號去鬨一場，讓雲暢左右告罪，生不如死。”
景和帝驚訝“生不如死?”
“是，康寧嫌雲暢沒用，經常拿話刻薄他。”雲靖把康寧去府上的經過說了一遍。
“她從未意識到她的行為給彆人帶去多大的傷害，沒對她們母子表達一點歉意，隻給臣認錯，好像汙蔑陷害的是臣一般。
現在，飯菜湯藥都要雲暢親自喂，千求萬哄著才肯吃。
昨晚，青蘿讓人送了點荔枝過去，侍衛回來說，雲暢都被她折磨的精神恍惚了。”
雲靖聲音哽咽“當年，臣真不該把雲暢留給她。”
景和帝沉默良久，終是歎氣道“既如此，就和離吧！
朕今日就頒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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