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來鬼市不止為了淘好玩意,一些攤位上也售賣銅錢。
普通貨色不值當出手,可像一些生肖花錢,宮錢,折十大錢,隻要價格合適,看到的無一例外全被蛐蛐孫拿下。
王誌輝催促道:“走呀東哥,孫叔都去下一個攤位了。”
李向東依舊沒動,眼睛盯著攤位上的一口木箱。
“老鄉,那口箱子拿近點我看看。”
攤主剛賣給蛐蛐孫兩枚銅錢,有錢入賬後心情不錯,笑嗬嗬的起身把箱子放到李向東麵前。
“小輝,手電筒。”
兩道手電筒燈光疊加到一起,李向東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口箱子是虎皮樟。
李向東看彆的不行,看木頭還比較在行。
當然,他和蛐蛐孫比不了,蛐蛐孫沒有注意到這口箱子,不是看到了沒瞧上眼,就是黑咕隆咚的壓根沒有注意到。
剛還催著快走的王誌輝現在也不催了,知道李向東這是找到了心儀的物件,靜靜蹲在一旁。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李向東看見什麼東西後走不動道,心裡猜測眼前的這口箱子應該是個好玩意。
的的確確算是個好玩意,李向東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檢查過一遍,沒有損壞,保存的非常完好。
一口二十四寸的箱子上麵雕刻著一對鳳凰,鳳穿牡丹,板材很厚。
“老鄉,這口箱子多少錢?”
“五十。”
“十塊。”
“不行。”
攤主擺擺手就要把箱子抱回去,這麼好的箱子,賣十塊錢還不如留著自家用。
李向東一見攤主反應,就知道自己砍價砍到對方的腳脖子了。
“二十,這是我能給的最高價。”
攤主搖頭,比劃個三。
可李向東又覺得要價高,兩人拉扯幾句後以二十五塊錢的價格成交。
給錢,箱子到手。
李向東直接抱著走,王誌輝一手一個手電筒跟在一旁。
“這口箱子多少錢買的?”
從蛐蛐孫的反應上可以看出來,他剛才注意到了這口箱子。
李向東笑道:“二十五。”
“貴了,十五塊錢還差不多。”
蛐蛐孫撂下話,去往下一個攤位,他沒買是帶一口箱子回京城不方便,其實說到底是他沒有看上,要是箱子的材質換成黃花梨,再不方便他也會帶回去。
“孫叔,麻煩您老給斷下代。”
李向東快走兩步追上,輕聲開口。
蛐蛐孫聞言樂了,“哪個朝代你小子都看不出來,你還真舍得花錢。”
“瞧您這話說的,具體的我看不出來,但我敢肯定是個老物件。”
“嗯,算是個老物件,清晚期的。”
“您從哪瞧出來的?”
“箱子上的銅活。”
蛐蛐孫說完,不再細聊,這地兒也不適合細聊。
“孫叔,您和小輝接著轉吧,我就不跟著了。”
李向東抱著口箱子,不想再跟著蛐蛐孫繼續逛下去,倒不是說箱子有多重,他估摸著也就三十多斤,主要是硌得慌。
“成,你去旁邊等著吧,完事我帶著小輝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