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特和星期日趕忙將黑天鵝攙了起來。
“黑天鵝女士,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他們很是有些麻爪。
模因身的解剖、救援什麼的,他們是真沒經驗啊。
尤其對於瓦爾特來說,一般人喝了姬子的咖啡,至多不過是整個消化道被燒穿而已,他再造一副就是了。
可要說模因……他還真得專業不對口。
星期日提議道:“要不然,我用同諧的力量將我們感官連接?這樣雖然不能在事實上恢複傷勢,但至少可以幫你減輕痛苦。”
“不,不必如此麻煩……”黑天鵝捂著肚子,渾身打著寒顫。
她忍著痛苦,不屈不撓地道:“帶我去長樂天,我要看,哪怕隻看一眼也好!”
“……”
瓦爾特和星期日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這也太拚了吧?
難不成到那兒看上一眼,就能爆發醫學奇跡,當場活蹦亂跳嗎?想也知道不可能了。
“還是好好休息吧。黑天鵝女士,你也不想接下來趕不到翁法羅斯吧?”
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真得去了,醫學奇跡自然不可能有,但大難不死,必有補刀卻是板上釘釘的。
……
長樂天,垃圾桶小店裡。
長夜月感知到遠處的情景,忍不住低聲輕笑:“哎呀呀,那隻呆頭鵝還是那麼‘勇猛’呢,可惜,她的運氣挺不錯的。”
“到底是可惜,還是運氣好?”星順著她的視線張望過去,可除了牆壁,彆的什麼都看不到。
可惡,等我煉成了透視眼,我也要像這樣人前顯聖!
對了,她說的呆頭鵝是誰?
長夜月也不理,隻是拍拍星的臉頰,嫣然一笑:“好了,我該‘回去’了,記得不要做多餘的事情。我會一直注視著你們的旅行,並默默地注視著你們。如果必要的話,我們會有更加正式的見麵機會的。”
“最後,記得不要讓流光憶庭的人和三月七有太深的接觸。”
說罷,長夜月按著星的胸口,將自己輕輕一推,紙傘帶著她如紙飛機一樣輕盈地倒飛而起,身形也逐漸模糊。
星急忙伸手要抓:“誒,等等。你和三月到底是……”
長夜月的手在星眼前輕輕一晃,星頓時脫力,意識逐漸模糊,而三月七終究解答了她的問題。
縹緲的聲音在她二百年回蕩:“我是被遺忘的過去,是陪伴「她」的長夜。那些殘酷的往事由我來代勞,而我也將看護她的前路…不惜任何代價。”
……
“喂?星?星!!!!”三月七見同伴突然就呆呆地不說話了,於是扯起星的耳朵,獅吼功全力發動。
“啊啊啊啊!!!!”星猛然驚醒,整個靈魂幾乎從天靈蓋裡飛出去。
她像被狠敲一錘的銅鐘般激烈顫抖,兩顆黑眼仁滴溜溜亂竄,幾乎要從眼窩裡飛走了。
“乾乾乾,乾什麼?”星用力捶打著自己的心臟,剛才那一嗓子,差點讓她的靈魂和浮黎一個下場。
“我還要問你呢。”三月七站在她身前,叉著小腰探出身子,兩人臉頰相隔極近。
她在星的臉上看了又看,提起小鼻子又嗅了嗅,確認沒什麼異狀後,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