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你們不能上去……二位大人……”
旋轉通道處突然傳來卡爾焦慮的說話聲。
“還真挺高的呢,怎麼樣,貝裡,體力還行嗎?”一個帶著輕蔑笑聲的男性聲音出現。
“我又不是馬格努斯那個胖子,我當然沒問題了。”另一個沉穩腔調回複道。
接著,鈴蘭花海後走出三個人。先是卡爾,他一邊向後退,一邊伸展著臂膀,阻擋著來人的去路,用一種近乎懇求的姿態說,“二位大人,真的不可以……大人在忙……”
另外兩人出現。分彆是維賽吉·佛羅倫與貝裡·布魯。維賽吉壓根沒搭理卡爾,就當他不存在一樣繼續向前走。貝裡則跟隨著維賽吉的腳步,連正眼都沒給卡爾一下。
安格斯與賈斯德的對話停止,他們看了過去。在見到來人是誰後,安格斯皺起眉。
鈴蘭花是一串串的,好似一片純白色的珠簾。卡爾從簾子的深處退到過道,又退到牽牛花圃前,一副想要阻攔卻又不敢阻攔的愁苦樣子,最後於那條窄到僅能通過一人的小道處停下,隨後開口說道,“二位大人,請不要再為難小人……大人真的在忙……大人今天,是不見客的……”
維賽吉與貝裡停住。
維賽吉的正眼終於給了卡爾,但充滿了傲慢,充滿了居高臨下。
“讓開。”他說。
“請二位大人下樓。”卡爾謙恭地說。
“我說讓開,你是沒聽見嗎?”
卡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維賽吉看向貝裡,冷笑道,“老子回自己家,居然被一條看門狗攔住了,貝裡,你說可笑不可笑?嗬嗬,這個世界還真夠瘋狂的,狗,居然不認識主人了。看來我得好好教訓他一下才行,否則得話,狗都敢咬主人了呢!”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這記耳光十分響亮,就連卡爾身後的牽牛花,似乎都被掌風影響到了。
不知是卡爾沒反應過來還是不敢反應,他居然硬生生受了這一下。
維賽吉大罵,“滾開!不長眼的畜生!”
“維賽吉,你想乾什麼?”安格斯向這邊走來。他怒目圓睜,眼裡就像要噴出火來。
“哎呦,你在呀,我還以為你不在呢。”維賽吉裝出驚訝的樣子道,“這條看門狗十分不老實,居然說你不在。嘖嘖,就這種撒謊尿屁的狗東西,開了最好。怎麼,安格斯,你不會是因為我替你教訓了他,而生氣了吧?不至於吧?雖然有‘打狗也要看主人’一說,但,嗬嗬,”他打量了下四周,隨後冷笑道,“這裡的主人究竟是誰,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
安格斯走到維賽吉麵前。
他忍著怒火說,“如果你隻是來嚼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還請離開。有關玫瑰莊園的歸屬問題,我不想再做重複論述。這件事在多年前已有答案,處理庭也已經給過你準確的答複。所以,維賽吉,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這種無知的言論。否則的話,我將以誹謗罪的名義起訴你。”
“處理庭內部都是你的人,當初我要是能贏,才見鬼了呢。你說是吧,貝裡?你還記得當初,他是如何用詭辯的技巧,把你父親氣成半癱的嗎?”
“我當然記得。”貝裡惡狠狠地瞪向安格斯,“不光這件事我記得,我還記得當初,他是如何教自己兒子,勾引我女兒的事的!”
“貝裡,你這又是何意?”
“你覺得呢,安格斯大人?”
安格斯看了他們一會兒,隨後冷笑道,“原來二位今日前來,送信是假,找碴為真。行吧,那你們就說說看,我還有哪些地方對不起二位。說破無堵。反正背負在我身上的壞名聲已經夠多了,你們說吧,我不在乎。”
“我們沒那麼閒,”維賽吉咧嘴一笑,“我們也不是來找你報仇的。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和貝裡也有的是耐心。我們今天來呢,隻是想正式通知你一下,三日後,我們將在濱海小鎮舉行‘募捐活動’的投票儀式。十大家族的人我已經請到一多半了,上流與精英,也會過來不少。不過票呢,隻有十張——每個家族一張。獲得半數以上者,即可成為此次募捐活動的領頭人。”他頓了一頓,又道,“我和貝裡準備舉薦開普塞。不知安格斯大人,是否有同樣的想法呢?哦,對了,你也可以棄權,你也可以不參加,但對我們來說卻是無所謂的了,因為呀,我已經發了通告,告知了社會各界,我們十大家族要為了島上的治安,帶頭募捐呢。所以呢,安格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你選擇去或者不去,我們都會把這件事進行下去。”
一封邀請函被甩到安格斯臉上。
維賽吉冷笑道,“安格斯,彆以為隻有你會挑撥離間,我也會。”
安格斯一愣。
“行了,那就不打擾了。任務完成,貝裡,走,咱們回去。”維賽吉轉身離開,但剛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說,“哦,對了,安格斯,記得在我收回玫瑰莊園之前,把你家的紫羅蘭都給鏟咯。因為呀,我最不喜歡這種花了。”
……
安格斯被氣得夠嗆,一杯接一杯的茶水也熄滅不了他心中的怒火。這時,芬格裡特問起貝裡父親的事,安格斯道出當年的真相。
兩家真正的仇怨來自一場產業工人合法權益被侵害的案件。因紐特裡的廠子被布魯家族收購,但後者拒絕承擔前者退休人員的養老義務,於是就產生了紛爭。安格斯作為產業工人那頭的代理狀師,以三寸不爛之舌打贏了這場官司。布魯家族賠了很多錢,還被島辦公廳罰了款。其實這筆錢對他們家族來說並不是很大的數字,但貝裡的父親是個極度心胸狹窄之人,他氣不過,再加上愛喝大酒的喜好,於是在某一天夜裡,就突然成了半癱的狀態。所以貝裡就把這份仇怨,歸結到安格斯身上了。
第二件事就是艾麗的出逃了。貝裡認為,這肯定是安格斯在背後搗的鬼,要不然憑借費賽爾那個傻子的智商,怎能把自己閨女騙到手?艾麗當初是要嫁入布爾家的,是要完成做為家族聯姻工具的使命的。貝裡認為是安格斯把這件事給攪黃的,所以豈能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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