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宮中,已經吃罷了午膳的帝後相對而坐,李萱帶著人給帝後送上茶水,之後便是退到了一邊安靜的站著。
“陛下,臣妾派了人去李家讓其管好家中的人,另外還給賈家那受了委屈的姑娘賜了一盒宮花。”皇後將自己剛才安排的事情告訴了皇上,“雖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卻也足以補償了。”
對於皇後的這個處理皇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皇上便是與皇後說起了另一件事:“過段時間,肅州那邊的大軍班師回朝,到時候還要請梓潼與我一同去城外迎接大軍。”
聽到這話的皇後隻是略微一思考便是明白皇上為什麼會特地說起這件事,是因為落月穀的那些女將的緣故,心中這樣想著皇後開口對皇上道:“陛下是擔心落月穀的那些女將?”
“嗯。”在皇後麵前當今一向是坦誠的,此時聽到皇後的問題後他先是答應了一聲,然後便是對皇後解釋了起來,“落月穀那邊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回來了,據我所知已經有不少人盯上了落月穀的兵力。”
說到這裡的時候皇上冷笑了一聲,有些人盯著落月穀的兵力不放,還不是覺得自己會卸磨殺驢。
皇後注意到皇上的那一聲冷笑後便是知道了皇上的心中所想,她輕笑著拍了拍皇上的手背讓人消消火:“有陛下看重這些巾幗英雄,其他人便是有心插手,隻怕也是有心無力。”
這話一下子就讓皇上的心中舒坦了不少,他反手握住皇後的手:“到底還是梓潼最為貼心。”
聽到這話的皇後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然後皇後在這個時候卻又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陛下,我聽太子說您給太子下了禁令,讓他最近不要去打攪林家的公子,可是真的?”
“正是。”皇上聽到這個問題後笑了起來,“太子與那林家小子的關係一向極好,我擔心兩人最近走的太近傳出去什麼不好的流言,耽誤了那林家小子,所以才給太子說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皇後的心中鬆了一口氣,之前聽太子說起這件事她還有點擔心,是不是陛下對太子和林家走的近而心中有意見,現在聽到這個解釋倒是讓她放下了心來,“這麼看來,陛下對這林家小子很是看好。”
“這林家小子從小就是個極其有主意的人。”皇上說到林瑾玉的時候眼中滿是滿意之色,“他與賈瑚都是我為太子選的肱骨之臣,有他們兩個在太子身邊輔佐,朕也能放下心來。”
“陛下當真是高瞻遠矚,妾身佩服。”皇後在這個時候順著皇上的話說道,“太子定能了解陛下的一番苦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直接跪倒在皇上的麵前,然後便是將手中的托盤高高舉起:“陛下,東宮剛命人送來的。”
皇後看了一眼托盤中的東西,見是兩本奏折後皇後便是準備起身離開,然而她還沒起來便是被皇上攔住了:“你這是作甚?”
“太子送奏折過來,想來是有政事要與陛下商量,我就先不打攪陛下了。”皇後說著又一次起身準備離開。
隻是這一次她剛站起來就又被皇上給拉住了,眼見著皇後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皇上在這個時候開口道:“你是皇後,乃是天下萬民之母,這政事你自然也是能看的。”
眼看著皇上都是這個意思了,皇後便是也在沒有推辭什麼就這麼又坐了回去,見狀皇上這才向那個小太監伸出了手。
先將瓊州那邊的奏折看完,皇上先是沉默思索了一會,然後他極其順手的將那本奏折遞給了皇後:“你也瞧瞧吧。”
皇後雙手接過皇上遞過來的奏折,眼看著皇上都不在意,皇後便是也直接打開奏折就看了起來,等到看完後皇後的眉心也是皺了起來。
“皇後看完了?”皇上見皇後看完了奏折,他將太子寫的那本奏折壓在了手下後問道。
“嗯。”皇後聽到皇上的話後先是應了一聲,見皇上的眼中帶著幾分詢問之意後,皇後將自己手中的那本奏折合了起來,然後斟酌著皇上的意思回答道,“妾身不懂彆的,隻是覺得這衛小將軍的本領不錯,陛下定要嘉獎一番才好。”
“那便聽皇後的意思。”皇上自然不會拂了皇後的意思,況且衛若蘭這一次做的是真不錯,就算皇後不說他也會給衛若蘭嘉獎,現在有皇後的這話在他自然也是順水推舟道,“給這衛若蘭嘉獎一番。”
“陛下聖明。”皇後聽到這裡笑著奉承了皇上一句,“賞罰分明,軍中定會對陛下感恩戴德。”
然而聽到這話的皇上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皇後,他將皇後合上的奏折打開,然後點了點奏折上的一處:“那皇後看此處又是如何?”
皇後聞言看向了皇上指的地方,在看清皇上指的是那兩個字後皇後卻是笑了起來:“陛下之前不是已經有打算,何故又來問我呢?”
“還是皇後最為懂我。”皇上在這個時候放開聲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之前我聽到那賈政在瓊州一心辦學,當時覺得這個賈政有所改變,便是想著給他一個機會將人調回來,卻不想我的這個主意剛剛定下,賈政留在京城中的兒子便是出了事,還將薛家的人也牽連了進去。”
注意到皇上的臉色變化,皇後便知道皇上這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此時的皇後並沒有說些什麼,隻等著皇上繼續說下去。
“太子雖好,但到底也是需要曆練。”皇上在這個時候繼續說道,“所以皇後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陛下放心,妾身明白您的意思。”皇後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自己的心中過了一遍,一瞬間她就明白了皇上前兩日為何訓斥了四皇子的母妃,以至於讓其這兩天稱病不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