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景咆哮著,像頭暴怒的老龍,他一邊喘息一邊朝殿外吼道:
“來人!將這蠢貨關押起來,送至天牢聽候發落!濁清,將這蠢貨交由讓刑部、大理寺三司一並議罪,孤再也不想看到他!”
濁清見蕭重景咳嗽不停,趕緊一把扶住他的後背,寬慰道:
“陛下萬不可因此人動氣,老奴這就遵旨領命,陛下消消氣剩下的事交給老奴便可……”
盧廷恩愣在當場,張著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口,直到殿外湧進來四個大內侍衛,一左一右,提著他朝殿外拖去。
“陛下……陛下……容末將解釋,百裡父子不是言而無信之人,若末將此次安然返回雪月城,定然不負皇恩,將雲州城給奪回來……陛下,陛下……”
盧廷恩掙紮著辯解,可那四個侍衛不依不饒,像拖著個畜生一般將他丟出了平清殿!
蕭重景不聽盧廷恩的辯解還好,一聽他依舊執迷不悟,還妄想從百裡父子手裡拿回城池兵馬,氣得大喊道:
“濁清,去給孤殺了這個愚不可及的蠢貨,現在就動手!”
濁清聞言,不敢遲疑,自禦階上縱身飛出殿外,抬手運起虛懷功,紫黑色真氣影影綽綽彙聚成型!
“盧將軍,休要怪咱家,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太過愚蠢,居然跟逆賊做什麼約定,你可知陛下最忌諱有人與百裡洛陳父子私下串聯,上路吧~”
言罷單掌迎頭朝盧廷恩劈下!
“嘭!”
一聲巨響,濁清眼前一花,明明應該橫死當場的盧廷恩居然消失了!
他抬頭看去,盧廷恩不知何時竟被一個青衫少年提在手裡,臨風立在平清殿上空!
濁清仔細一瞅,發覺這少年正是上次大鬨天啟城的溫彥釗。
他自知這些日子為了給蕭重景續命,耗費了大半真氣,原本就不是溫彥釗的對手,現在若是兩人打起來,恐怕自己這條老命也要交代。
於是退後幾步,指著溫彥釗罵道:
“嶺南逆賊,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來犯天啟?”
“金吾衛何在,速速集結給我拿下這個逆賊!”
溫彥釗剛剛在甬道一招擊飛十數個金吾衛的動靜早就把整座皇宮的侍衛驚動了,此刻迅速朝平清殿大門集結。
溫彥釗朝腳下瞥了眼,拎著劫後餘生的盧廷恩睥睨一笑:
“死太監,彆費功夫了,本公子今天不想殺人,你若是想早點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濁清見溫彥釗空閒的那隻手隱隱有黑色毒霧聚集,立刻運起九成虛懷功,雖說吃力異常,可為了自保也隻能皺著眉頭運轉體內真氣灌注到雙臂之上。
“聽說你有句笑死人的大話,說什麼‘無境界之內,六掌皆可殺!’今天就讓本公子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你若是六掌打不死我,就吃我一指頭如何?”
溫彥釗滿臉輕鬆,左手食指卻已凝聚起了萬毒噬心訣的三成功力,休說現在真氣耗損的濁清,就是濁清全盛姿態下,恐怕中了這一指也得頃刻斃命!
濁清猶豫不決,他深知溫彥釗的修為早已登峰造極,甭說六掌,就是讓自己打上六天六夜,也傷不到溫彥釗半分!
見濁清遲疑不定,溫彥釗嘴角一咧嘲弄道:
“怎麼?不敢打還是沒力氣打?要我先出手?”
說罷,身形猶如鬼魅般從空中突到濁清麵前!
濁清瞳孔巨震,踉蹌著朝後退去,即便如此濁清依舊能嗅到溫彥釗手指上的毒功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
“指下留人!”
就在溫彥釗食指即將點在濁清胸口膻中穴的瞬間,一陣溫和厚重的內力化作一道三尺氣牆擋在了濁清和溫彥釗中間。
溫彥釗並沒動殺心,指頭戳在那氣牆上便收了回來,若是再用幾成力,恐怕濁清真的要變成“死太監”了!
溫彥釗停下手上動作,見來人正是從欽天監趕過來的齊天塵。
齊天塵麵帶微笑,朝溫彥釗打了個稽首:
“貧道齊天塵,替濁清大監多謝小溫公子留手了!”
溫彥釗歪著頭看向齊天塵,有些不解:
“我當時什麼人,原來是國師齊道長,你耗費內力救這死太監乾嘛,他跟你向來不對付!”
齊天塵向前一步,將濁清護在身前道:
“同朝為官,縱使沒什麼交情,也應該一致對外不是,貧道再怎麼說也是皇帝欽封的國師,哪裡有袖手旁觀的道理,還望小溫公子理解。”
溫彥釗拎著盧廷恩,嗬嗬笑道:
“也罷也罷,國師還是個厚道人啊,那我就賣你老人家一個麵子,權且讓這死太監多活幾日!”
“若是沒彆的事,我就不留下吃飯了。你幫我給皇帝佬帶句話,叫他早日束手就擒,彆再打什麼歪主意,休說一座雲州城,這北離江山早晚也得易主!”
“在下告辭,你們快回去看看皇帝佬吧,再不給他調理內息,恐怕天啟城明天就得滿城縞素咯!”
“告辭!”
隨著笑聲,溫彥釗拎著震驚萬分的盧廷恩縱起身子躍入了雲端。
齊天塵剛想說什麼,卻發現早已不見了溫彥釗的身影,隻留下平清殿外呆如木雞的濁清和姍姍來遲的金吾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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