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洗,我洗還不行嘛,你到底是不是跟我一夥的,那兩個小崽子說的多有夠難聽吧,怎麼你看上去一點也生氣呢?”
蘇暮雨收拾著床鋪頭也不抬地回了句:
“氣又如何?殺了他們簡單,後麵的影宗會放過你我嗎?他們很清楚不是我們的對手,小孩子嚇嚇就可以了,誰讓我們是暗河的人呢……”
“影宗,早晚我們都要跟他好好算一筆賬的。”
這番話蘇昌河聽了進去,他明白蘇暮雨絕不是隨口說說,便乖巧地去洗漱了。
半盞茶後,蘇暮雨已收拾妥當躺到床上閉目養神。
蘇昌河看了看他沒給自己留位置,故意問道:
“你都占了,那我睡哪?”
蘇暮雨閉著眼睛道:“非得跟我擠一張床嗎?出來辦事又不是沒給你銀子,去再開一間。”
蘇昌河掏出荷包裡的碎銀子捏在手裡,猶豫片刻看上去有些舍不得,便扯了椅子拚起來順勢一躺:
“唉……算了,這錢我還準備留著呢,將就一晚吧,又不是沒睡過破廟,有個安身的地方就不錯了。”
蘇暮雨見他這樣有些無奈,往裡躺了躺讓出兩尺有餘:
“你那個摳摳搜搜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蘇昌河見他給自己留了地方,歡天喜地爬到床上:
“哈哈哈……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這毛病改不了了,除非哪天讓我當上大家長,到時候出來做事,我睡一間,你睡一間,剩下的客房我都給他包下來!”
“哎!就是揮霍,就是玩!”
蘇暮雨一臉黑線,翻了個身不想搭理他。
入夜,這對兄弟沉沉睡去,可黔州道卻沒那麼太平。
……
黔州道,矩州城,南門。
“稟侯爺,矩州州府帶來了,請您發落!”
破風軍校尉押著個體態肥碩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送到百裡洛陳麵前。
百裡洛陳掃了那人一眼,開口問了句:
“你就是呂明德?”
那人腿腳酸麻,本來在被窩裡摟著偏房正美美睡著,卻不曾想大門直接被破風軍踹開,提溜著脖頸押到百裡洛陳麵前。
他張了張嘴,環伺周圍都是衣甲齊整的破風軍,又抬頭看了眼百裡洛陳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就是鎮……鎮西侯百裡洛陳?”
百裡洛陳見慣了這種腦滿腸肥的庸官,饒有興致地回了句:
“怎麼?不像嗎?”
那人確認無誤後,立刻跪倒地上哀求起來:
“久慕鎮西侯威名,在下矩州州府呂明德,求侯爺開恩,留在下一條性命,在下當牛做馬絕無怨言……”
百裡洛陳有些厭惡地擺了擺手:“我這裡可需要你這種東西,帶下去!”
校尉一拱手,差遣兩個士卒將那州府給拖走了。
百裡洛陳抬頭看了看天,回身問道:“陳副將,現在幾更了?”
陳敦如上前一步,恭敬答道:“稟侯爺,剛過二更!”
百裡洛陳點點頭吩咐道:
“那個州府留著也是浪費,問清城內人口錢糧和賦稅賬冊後梟首示眾,找個州府裡靠譜的主簿收繳錢糧,留下一支人馬駐守城池,其他人跟我去貞豐銀礦!”
陳副將得令,立刻安排手下依照軍令行事,就在此時百裡洛陳望著城北似是自言自語:
“按理說鼎之那孩子也該到礦上了,不知進展如何,守礦的王仁肇雖然是個窩囊貨,可他治下也有萬餘人……”
“不過他才帶了兩個百人隊,對方守軍足有一萬,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陳敦如在身後聽到老侯爺這話,心中不免一陣惡汗:
‘聽聽……聽聽!侯爺這是人話麼……什麼叫才帶了兩個百人隊……’
‘上次八百破一城,現在二百對兩萬?葉鼎之也是人生肉長的,這也太畜生了吧?
我跟隨侯爺十幾年,最輝煌的一戰三千破一萬,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要扔啊……’
百裡洛陳並不知道陳副將在心裡嘀咕什麼,他隻知道出發前本來是準備給葉鼎之八百人半路截殺矩州守軍。
可葉鼎之嫌人手太多,繞過矩州城時容易被發現,故此隻要了兩個百人隊。
百裡洛陳本來不太同意,耐不住葉鼎之拍著胸脯擔保這才無奈同意。
安排完矩州城內大小事務後,百裡洛陳命手下副將清點人馬,即刻奔向十裡之外的貞豐銀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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