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意外。”曹晰白抿了抿嘴，嘲諷道：“我還以為，溫大人是個清官呢！”
“什麼清官貪官？不過是生存方式不同罷了。這些人都是人中龍鳳，不要輕易給他們貼標簽。”曹俊禮冷笑道：“估計溫廷玉與李雲洲有些私下的安排。也或許是溫廷玉給京中的陳家，還有那位手握鳳儀衛的公主一個麵子。”
曹晰白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也罷！反正對我們有利。”曹俊禮想了半天，搖頭笑道：“有他們壓著，我們的競爭壓力會小很多。隻要拿到今年的標書，後麵就好做了。”
“父親，欽差大人會不會......不想讓我們中標？”
“既然是明標，那就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了。”曹俊禮搖搖頭，“有江南道各路官員監督，天下人都看在眼裡，他隻要不是蠢人，就不會做落人口實之事。價高者得，無非就是銀子多少的問題。”
“孩兒是怕欽差大人找傀儡抬價，這樣我們會損失嚴重。”曹晰白解釋道。
“這種情況，不得不防。”曹俊禮思索片刻後說道：“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江南道那幾個大家既然都不參與今年的投標，剩下的敢得罪我們的家族還沒有。就算有愣頭青想巴結欽差大人，他的財力也不至於讓我們傷筋動骨。而欽差大人本身，估計也就那一箱子錢。在彆人眼裡那或許是天大的一筆錢，可與我們想比，猶如一粒蜉蝣撼大樹。論起拿銀子砸人，他們還差點。”
這話沒錯，這天底下比曹家錢多的鳳毛麟角。敢不惜血本，拿重金砸人的，也隻此一家。
隻是，拿出三十萬兩白銀，三成乾股，卻沒能砸動人的，也隻此一家。
“戶部尚書乃是他外公，那手裡可是管著國庫。隨便抽點，也夠我們喝一壺的啊！”
“那可是國庫，那裡麵的錢，陛下都不能隨意支配，除非陳尚書瘋了，要不然，不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曹俊禮搖搖頭。
“可私下調用，隻在投標時使用，便可保證短時間內重新補足。隻要操作得當，相信不會被外人發現的。”曹晰白分析道。
“你當京城那幫人都是瞎子嗎？”曹俊禮冷笑一聲，“我估計二皇子就在等這一刻呢！隻要陳尚書敢動，動的一刻，就是陳家滅亡的一刻。”
曹晰白心中發寒，看似步步退讓的父親，原來早就和京中商量好了，以退為進，封死了欽差大人的所有後手。
事情走到這一步，早已不是簡單的生意問題了。
牽扯到了戶部尚書，皇室中人，這次招投標也上升到政治層麵。
明麵上是真金白銀，背後卻隱藏著刀光與血光。
曹晰白適時的轉移了話題，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討論的。
“大通錢莊的銀票已經準備好了。聽父親說的嚴重，孩兒怕都時候不夠，便鬥膽多加了三成。”
“有備無患，你做的好。”曹俊禮點點頭，“這次招標，規定的是用真金白銀，或者銀票。並且，隻給一日的籌集時間。如果在當天太陽落山時，還湊不夠銀兩，中標人自動變成出價第二多的人。”
“聽說中標後，要先交四成銀兩作為保證金？”
“確實如此。”曹俊禮皺了皺眉，沉聲道：“你這樣，回去之後，再抵押些物產，爭取多籌集點現銀。就從大通錢莊抵押吧，都是老關係了，還是信得過的。”
“是。”
“這次我們不但要打其他看熱鬨家族的臉，還要讓李院使知道，這種大宗生意，整個江南，隻有我曹家有能力承攬。”曹俊禮臉上洋溢著自信，“除了鹽鐵，其他生意我們不用貪多，隻拿回曾經的六成便可。”
隻拿六成份額，這已經是超過半數，曹俊禮此時的自信可想而知。
曹晰白咧嘴一笑，幾日來的煩悶一掃而光。看似一團亂麻的招投標，竟被父親理得一清二楚。現在他也相信，整個江南，如果曹家不接手，那便沒有家族有這個能力接手。
“從今往後，我們就是正經商人了。”曹俊禮望著自己的兒子，微微笑道：“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曹晰白一愣，明白父親說的是海盜的問題。想起那個千嬌百媚的人兒，不禁心頭一熱，心中有些不舍。
“要是管不住胯下那玩意，今後家主之爭，還是靠邊站吧！”曹俊禮冷笑道。
“孩兒明白，會處理乾淨的。”曹晰白冷冽眼神中，帶著絲不舍。
......
......
是夜，曹園一隅，曹家少爺金屋藏嬌。
姑娘是東夷人，也是東海上赫赫有名的海盜，吳一道的妹妹。
明麵上，是曹晰白的第七房小妾。暗地裡則是曹家與海盜的聯絡人。
曹家少爺正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後麵，半仰著看著天花板。隻是眼神有些空洞，不知在想著什麼。
床前一個女子，隻著片縷，蓋住了最關鍵的部位。
此時正跪坐在地，挺起的胸膛顫顫巍巍，正按某種律動輕晃著。
東夷女子的火辣可見一斑。
眼神空洞的曹晰白，輕輕吐著氣，心中想著，要不還是留一留吧！
沒過多久，屋裡變得靜悄悄的。
曹晰白眼睛更加空洞，心中再無雜念。
小妾爬上床來，伏在他的胸口，手指輕輕畫著圈圈，媚眼如絲，吐氣如蘭，“我還要。”
“要什麼？胃口這麼大的嗎？”曹晰白懶洋洋的說道。
小妾卻像炸了毛的貓，伸手擰住他的耳朵，“你個沒良心的，我們兄妹風裡來雨裡去，整日過著到頭添血的日子。這幾日，水師查得緊，哥哥便沒有行動，是不是覺得我們兄妹沒用了？”
曹晰白歎了口氣，堆起笑臉，“哪能呢！我們曹家都要感謝你們兄妹，沒有你們，我們哪能掙到這麼多錢。”
說著話，他一隻手攬住了那纖纖細腰，另一隻手則狠狠地拍在翹臀上。
一時之間，雪浪翻湧，嬌聲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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