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西去的季風,竟然在荒原中部形成了一個微弱的回旋。
“這不可能……”
他調出聲波探測圖,想要看看是不是儀器出了問題。
然而,當他看到聲波圖的那一刻,他徹底愣住了。
在那些嘈雜的風噪之中,竟然嵌套著一段低頻震動。
一段熟悉的旋律。
是羅賓哼唱的旋律。
斷續,卻清晰。
他猛然想起,洛羽塵埋下的漂流瓶,曾經釋放過類似的頻率。
“難道……”
他不敢往下想。
他立刻收拾行囊,啟程追蹤風源。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
但他知道,他必須去看看。
在路上,他路過一片新生的草地。
一個牧童正用枯枝撥弄著發光的葉片,嘴裡哼著那首“風阿姨的歌”。
他駐足良久,最終還是沒有上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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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默默地將錄音機留在了草地邊緣,磁帶上貼著一張紙條:
“交給聽得見的人……”
繁星站在神棺遺跡前,舉行著年度靜默儀式。
作為母碑守望者的後裔,她肩負著守護地球脈動的重任。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腳下大地的呼吸。
突然,她的皮膚泛起了一陣熟悉的刺痛。
那是瑪茵遺留的“風語路徑”再次激活的標誌。
這一次,那些雜亂無章的能量流,竟然排列成了一句完整的話語:
“他不再回頭,但我們記得……”
繁星猛然睜開眼睛,望向荒原的方向。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從懷中取出一枚螺旋紋石片。
這枚石片是從生態塔中取來的,蘊含著強大的能量。
她走到地心裂縫前,將石片投入其中。
石片墜落途中,與地下火種的殘片產生了共振。
一次微不可察的地磁漣漪,瞬間傳遍全球。
全球所有發光植物的葉片,同時輕閃了一秒。
如同集體眨眼。
夜深了。
洛羽塵在一處廢棄的氣象站裡過夜。
屋頂漏雨,他蜷縮在角落裡,任憑冰冷的雨水滴落在他的臉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但他不在乎。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看著那片無垠的星空。
還有那株在風中搖曳的紫脈小草。
今夜的風,格外喧囂……
洛羽塵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大型盆栽,還是淋成落湯雞的那種。
夜深了,廢棄氣象站破敗不堪,屋頂像被轟炸機犁過,漏得跟篩子似的。
他蜷縮在唯一沒怎麼漏雨的角落,感覺自己快要發黴。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拱土。
他心裡咯噔一下,抄起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躡手躡腳地推開門。
好家夥,眼前這景象差點讓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隻見氣象站門口,一圈嫩綠的新芽圍成一個規整的圓環,像精心設計的景觀。
圓環中央,擺著一台老掉牙的錄音機,喇叭裡正咿咿呀呀地播放著孩子們合唱的“風阿姨的歌”,跑調跑到姥姥家了。
他一眼就認出,這玩意兒是林念那老文青的標配。人呢?
“謝了,各位。這債,下輩子再還。”洛羽塵對著空曠的荒原輕聲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路,總要走完的。
正當他準備回屋繼續“享受”免費淋浴時,腳下突然一滑.......
原來是被雨水衝刷過的地麵,露出了一塊鏽跡斑斑的金屬牌,上麵依稀可見一串熟悉的編號。
那是他多年前遺失的軍籍牌。
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凝視著那塊承載著無數記憶的金屬牌,沉默了許久。
然後,他彎下腰,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毫不猶豫地將那塊牌子砸了個稀巴爛,碎片混著泥土,重新埋入了新芽之下。
風,不知何時變得大了,呼呼地刮著,像是誰在歎息。
錄音機裡的磁帶突然自動倒帶,刺啦刺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下一首歌尚未響起。
而窗外,整片荒原的草根,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悄然蘇醒……
“阿阮老師,你說,風會把種子帶到哪裡去呢?”孩子的聲音在風中飄散,而阿阮隻是溫柔地笑著,指了指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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