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舟發現筆記本裡的自動浮現文字開始抽風了——第一頁的“這次,我替你夢見了”變成了“你不配被夢見”,第三頁的“我也想被記住”扭曲成“你早該被遺忘”。
她趕緊翻查所有備份陶片,發現都被汙染了,跟病毒似的。
但她沒銷毀,而是拿出新本子,在首頁寫下:“我允許你說恨,想罵就罵吧,憋著多難受。”
當晚,所有被汙染的文字都消失了,變成一片空白。
她在第二頁寫下:“現在,輪到我說了。”草葉輕輕顫動,像在等著聽故事。
老吳一連七天晚上都收到來自深海的“海語”信息,一開始隻是簡單的回應,後來變成了複雜的故事——關於沉船、遺孤、百年等待,聽得老吳一愣一愣的。
他一字一句地記錄下來,卻在第八天晚上突然中斷了:聲呐屏幕一片空白,漁船周圍的海水詭異地靜止了,跟凝固了似的。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成了“海語”的唯一接收者,而海洋不想再單方麵傾訴了。
他撕下記錄本最後一頁,扔進海裡,大聲說:“我不一定能懂你,但我不會再假裝聽不見。”
第二天清晨,海麵浮起一串氣泡,拚出兩個字:“謝謝。”
裴小滿盯著河灘上的紫脈草,三天了,愣是沒一盞亮起來,這擱誰誰不急眼?
孩子們圍著他嘰嘰喳喳,像一群沒頭蒼蠅。
他卻突然蹲下,把耳朵貼在濕冷的泥土上,這姿勢,活像隻偷聽地老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孩子們都快等睡著了,他猛地抬起頭,眼睛亮得嚇人。
他聽見了,一絲極微弱的震動,就跟蚊子哼哼似的,要不是他耳力好,估計早就錯過了。
那是種壓抑到極點的呼吸,仿佛被誰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氣。
“都彆吵吵!”他低吼一聲,孩子們立馬噤聲,大氣都不敢喘。
他掏出隨身的小刀,那把刀柄都磨得鋥亮,是他爹留給他的。
他也沒多話,就在泥地上,一筆一劃地刻下:“你們不說,我也在這。”
刻完,他直起身子,靜靜地等待。
突然,地麵微微一震,幅度不大,但絕對能讓人感覺到。
一株枯萎的紫脈草,緩緩地展開一片葉子,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吃力地浮現出三個字:“累……了。”
裴小滿瞬間怔住,腦子裡嗡嗡作響。
他猛地抬頭望向天空——雲層低垂,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整個大地都在喘息。
遠處,第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再度撕裂空氣,但這次,沒有一絲光痕跟隨。
韓鬆在初言碑前,緩緩放下最後一塊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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