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胚胎早已溶解,隻剩下一些基因殘留,被微生物吸收,演化出一種新型的共生菌群。
這種菌群可以通過皮膚接觸傳遞情緒慰藉,就像一個溫暖的擁抱,能撫平人們內心的焦慮和不安。
政府認為這是一種危險的變異體,欲將其列為清除對象。
諾亞沒有阻止。
但他做了一件小事。
他引導洋流攜帶特定的震動頻率,使菌群在擴散過程中自動避開人群密集區,隻感染偏遠地區的流浪動物。
這樣,那些被遺棄的生命,至少可以得到一些安慰。
某日,一隻凍僵的北極狐蜷縮在科考站外,被研究人員救起後,竟用頭輕輕蹭著每個人的掌心,帶來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新聞報道稱之為“治愈之狐”,引發了人們的熱議。
而諾亞知道:那是被淘汰的生命,在用自己的方式說“謝謝”。
周啟明行走在非洲赤道雨林,感受著濕熱的空氣和濃烈的生命氣息。
他手中那本用各種語言寫成的《語脈編年史》,最後一頁已經完全化作光塵,飄散在風中。
他本以為自己的使命已經終結,可以安然地迎接死亡。
但在一處倒塌的通信塔下,他發現一群孩子正圍坐一圈,用樹葉和藤蔓編織著“會說話的繩子”。
那是他在書中描述的語脈結構,是連接人類心靈的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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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女孩抬起頭,用清澈的眼睛看著他,問道:“爺爺,你說的故事是真的嗎?”
周啟明蹲下身子,從懷中取出一枚燒焦的芯片,輕輕放入她手心。
那是火種的殘骸,是文明的記憶。
“我不知道真假,”他輕聲說,“但我記得每一個聽故事的人的眼睛。”
孩子們沉默片刻,然後齊聲念出了書中第一句話:“語言始於共感。”
就在那一刻,遠處樹冠頂端浮現出一圈微弱的光環,如同古老的見證儀式重現。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喧鬨聲。
孩子們興奮地指著天空,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周啟明抬起頭,看到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奇異的光芒,像極光一般絢麗。
一個孩子拉了拉他的衣角,好奇地問道:“爺爺,那是什麼?”
周啟明看著那道光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喃喃自語道:
“是結束,還是開始……”蘇硯的身影,在意識的浪潮中若隱若現,就像一塊被海水衝刷得隻剩輪廓的礁石。
她能感覺到,那些曾經像鋼印一樣烙在人類腦海中的詞彙——“母碑”、“火種”——正在被主動拋棄。
這並非失憶,而是一種更高維度的斷舍離,就像鳥兒不再需要巢穴,就能自由飛翔。
她完全可以像個控製狂一樣,強行留下自己的痕跡,證明自己“來過”。
但蘇硯是誰?
量子敘事學家!
玩的就是一個“潤物細無聲”。
她選擇將自己最後殘存的意識,拆解成七種最基礎的情緒波段:喜悅、悲傷、憤怒、恐懼、厭惡、驚訝、信任,像撒鹽一樣,均勻地嵌入全球兒童睡前故事的背景音中。
某夜,一盞橘黃色的床頭燈下,一位年輕的母親合上手中的童話書,溫柔地掖好被角,輕聲問:“寶貝,害怕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怕,媽媽。剛才有個好聽的聲音,輕輕拍了我三下手。”
母親莞爾一笑,隻當是孩子的囈語,沒放在心上。
“好啦,快睡吧,小迷糊。”
而在宇宙深處,那顆燃燒著“未回應的我愛你”的孤獨星辰,突然像被風吹過的燭火般,輕輕顫動了一下。
那顫動微弱到幾乎不可察覺,仿佛是在回應一次無人知曉的、來自宇宙洪荒的擁抱。
“媽媽,你看,天上有好多小星星在對我眨眼睛……”孩子指著窗外,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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