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庭等人來的突然,走的麻利。
站在大禮堂門口的朱輝——
呆呆看著縣大院的門口,再次深刻體會到了,手足冰冷的感覺。
盧庭等人的出現,讓朱輝手中攥著的某些證據,徹底的變成了廢紙。
就算她用小腳丫來想,也知道這又是李南征的手筆!
人家預判了她的預判。
不但帶走了她爸,帶走了劫婦會的所有高層,更是借助周元祥上任的場合,在全縣主要乾部、市組領導的麵前,隆重推出了山寨版的李南征和顏子畫。
如果。
朱輝拋出手裡的證據,不但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還會遭受更殘酷的打擊。
“他得有多麼的牛逼,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出了這麼多的事?尤其,竟然能調動了錦衣。”
朱輝心中喃喃地說著,轉身看向了禮堂的主席台上。
李南征正看著她。
依舊是滿臉驚訝、憤怒的神色,嘴角卻浮上了明顯的譏諷。
“哎,這可憐孩子。你說你好端端的,招惹我家狗賊做什麼?”
滿臉純潔無瑕的韋妝妝,看著失魂落魄的朱輝,暗中有些不忍的搖了搖頭。
都把朱鈺亮帶走了,卻獨獨不帶走朱輝。
這可不是本次“山寨行動”的真正操刀者韋妝妝,有多麼的仁慈。
她就喜歡看朱輝深陷驚恐,無助,絕望之中後,卻沒辦法解決問題的樣子。
當然。
如果朱輝成立的劫婦會,是借助朱鈺亮的虎皮為非作歹,韋妝妝可沒心思陪她玩兒。
“小輝輝,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嗬,嗬嗬。”
李南征用目光對朱輝,清晰傳遞出這個信號後,不再理她。
回頭看向了商如願,陰沉的臉上,怒意正在蓬勃!
啊?
商如願愣了下。
隨即是完全本能的抬手,接連搖晃:“找人冒充你和顏子畫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這話說的——
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啊。
李南征啥時候說,是她用這種卑鄙手段,來暗算他的了?
她不慌忙解釋還好。
這一解釋,反而讓現場很多人,都覺得商如願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畢竟。
商如願在南嬌酒店和李南征握手後,就在屁股上擦手,被人逐出酒店的那件事,已經被“好心人”給傳播的舉世皆知。
這件事對打擊她的威望,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李南征舍命救下初夏,就連火星人都知道了。
可商如願身為初夏的母親,就這樣對待女兒救命恩人的?
“嗬嗬,我也不相信商書記,會用這種卑鄙手段,來暗算我這個舍命相救初夏同誌的人。你最多也就是,打心眼裡看不起我們這些鄉巴佬罷了。”
李南征對著話筒說了這些話後,低頭拿出了香煙。
他這個初夏的救命恩人兼縣長,如果在商如願的眼裡,是鄉巴佬的話。
那麼長青縣的其他同誌,在她眼裡又是什麼?
不得不說。
李南征這番話確實狠毒。
但他沒什麼愧疚,隻會在抓住機會打擊嫂夫人時,絕不會客氣。
反正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白肉蕩漾。
商如願那張吹彈可破的粉麵,立即變黑。
李南征希望她暴走。
她偏不!!
而是無奈的苦笑了下,轉身看向了市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