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俯下身的蕭文君,貼近何安在麵頰,已經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卻突瞥見了一旁掛著視頻通話的手機。
手機鏡頭錄下二人疊在一起的身影,然後是瘋狂彈出的信息。
開著視頻通話,電話占線,外麵的通話撥不進來,蕭文君又關了鈴聲提示音,這會兒她的手機正在經曆消息轟炸。
“嗯?”
就算是在做夢,就算知道是在做夢,那夢到消息轟炸也是會很心慌的。
一點兒興致都沒有了。
蕭文君本以為會從手機中看到另一個何安在,結果那邊……是一本長著嘴的紅皮書,那本書朝著手機鏡頭吐著舌頭,露著一個古怪的笑容。
蕭文君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被她壓在身下的何安在突然暴起。
她按著的何安在雙手,輕鬆掙脫,而她也像小雞仔似的,被何安在從身上提溜了下去。
美好的夢,誰都不願意醒,可夢外有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何安在一把拿起蕭文君的手機,整個人翻身下床,同時抬手摸了摸蕭文君的腦袋,非常敷衍地安撫了一下蕭文君。
蕭文君坐在床上,一臉茫然地看著何安在搶走了自己手機。
到現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這個夢開始變得奇怪。
何安在拿著手機離開了房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壓低聲音,問向手機屏幕中的無名舊約。
無名舊約不說話,它知道,但它不說,非常囂張地朝著何安在略略略,反正目前分隔兩地,那隻貓也不在,何安在根本奈何不了它。
“得。”何安在看著無名舊約囂張的樣子,隻感覺兩眼一黑,前途一片昏暗,“哥,我喊你哥,求您免開金口。”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隻想無名舊約能老老實實,彆發出一點動靜。
雖然楊紜文不會擅自闖進自己的房間,但萬一無名舊約對現實造成一些影響,那楊紜文便顧不得是誰的房間,而他又不在房間裡,無法及時給予回應。
一旦被人知道無名舊約的事情,那事件就完蛋了。
原本剛剛結束任務,無事一身輕,就算當下的情況難以理解,也可以等休息好了再慢慢研究,可擅自脫離收容的無名舊約,正在手機的另一端挑釁他,讓他再無心其他。
無名舊約的事乃重中之重,這可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事,還涉及時亭跟院長他老人家。
“有事好商量。”何安在極力安撫著無名舊約,想辦法先穩住它,床上正一臉茫然的蕭文君都沒撈著,“你就在那,乖乖彆動。”
何安在回到房間,不知該怎麼跟蕭文君說。
蕭文君正坐在床上,眨巴著茫然的雙眼,就那麼懵懵懂懂地看著何安在。
看到蕭文君,何安在心裡的煩與焦慮稍緩,隻是稍緩,因為眼下的情況與之前的高維影響完全是不同的事情。
何安在走上前去,伸手捏了捏蕭文君的小臉蛋,直到蕭文君吃痛發出聲音。
“愁死我了呀。”何安在心中叫苦不迭,甜甜的小蛋糕都壓不住的苦。
“疼……”蕭文君倒也乖巧,就那麼任由何安在捏著,捏疼了也不反抗,隻是委屈喊疼。
“這事之後再與你研究,你電腦呢?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