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驕是故意出現在嬴傒麵前的。
在呂不韋與他分析完之後,程驕知道終有一天他還將踏上秦國的朝堂。
與其繼續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暴露在這些人麵前。
他就不信,秦國上下真的有那麼蠢的人,會相信有人死而複生。
縱使他已經沒有了長安君的身份,但他依舊有狂傲的資本。
麵帶冷意,程驕看向嬴傒的眼神裡皆是冰冷。
“渭陽君,長安君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程氏商會的二公子,是大王親封的太倉令。
今日我來見你,並不是與你敘舊,而是來算算你宗室的這筆爛賬。
與大王信一起到的賬單你應該看到了,如果你覺得那是我造假。
我可以將這些宗室幾時幾日,如何購買某樣物品的詳細情況全都拿給你看。
隻要你想,證據我可以昭告天下。
隻是本太倉令想問問渭陽君,自古以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這些都是與大王之間有些早已出了五服的孩子,生活何等艱辛你是知道的。
恰恰是那此孩子算是稍微有本事。
而那些你兄弟姊妹的孩子,卻是此次修去貪汙最重的。
本官想問問你,到底是你這個族長教導不嚴導致他們走入歧途。
還是他們在你麵前表現出了對宗室的忠心,讓你蒙蔽了雙眼,信了他們的鬼話?”
若是沒有嬴政的那封信,嬴傒早就炸毛了!
奈何,那封信激起了嬴傒的愧疚之心。
此刻程驕的問題則是直戳嬴傒的痛處。
讓嬴傒不得不卸下他的偽裝。
他管理宗室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宗室隻想撈錢,不想為大王效力呢?
可即便如此,宗室在他心中的地位始終是要比外客要高。
尤其在嬴政自己鬥倒了朝堂上的外戚勢力之後。
嬴傒覺得哪怕朝廷上多這麼幾個蛀蟲也不算什麼。
所以才有了這次驅逐外客的事兒。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宗室之人竟然如此不堪大用,這才讓他的謀劃全都功虧一簣。
“大王寓意何為,還請太倉令明示。”
嬴傒這個失敗的宗室族長現在選擇認命,可惜嬴傒低估了程驕的凶性。
程驕此刻出現在這兒就是為了唱黑臉。
此次被宗室貪汙的錢財數額巨大,如果不是商隊剛好送過來一批資金,這麼大的缺口險些堵不住。
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在程驕的印象中秦國的宗室花的都是他哥的小金庫。
他哥的小金庫等於他的錢袋子。
自己的錢袋子怎麼可能讓蛀蟲在裡麵活著呢?
“大王囑咐本官便宜行事,本官也知道本官人微言輕,叫不來宗室貴子。
這不,你看看向您走來的這些被綁住的人是不是此次修渠的宗室。”
嬴傒還沒到連人都認不清的地步。
仔細一看那些被綁來的宗室,嬴傒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在那些宗室走到他麵前被程驕的人按住跪在地上的時候嬴傒心中那詭異的感覺到達了頂峰。
“太倉令,你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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