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猜透程驕心意的嬴政不敢輕易給程驕和涵兒的關係下定論。
說出的話也就委婉些，可程驕自己心裡卻過意不去。
在嬴政跪坐好之後，學著四郎的模樣拱進了嬴政懷裡。
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程驕心中的委屈在此刻爆發。
“阿政，年幼時，我看到母親被困於深宮。
看到祖母明明極其有政治能力，卻因為女人的身份而受製於宮牆之內。
當時我便覺得，若讓這樣的女子走上朝堂。
讓她們行使如男兒般的權利或許大秦會更好。
可我也知道我年紀小人微言輕，改變不了整個朝廷所以我選了一個人作試點。
程冰的成功讓我有了信心，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羋憐，韓國公主，還有如今的趙王後。
隻是我不理解，為什麼諸多女子當中唯有涵兒打著我的名號，做的卻是與我意誌相悖的事。”
嬴政陪著程驕一路走來，他見到了程驕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他也見過程驕的無奈。
把程驕又往懷裡攬了攬嬴政把曾經程驕告訴他的話重複了出來。
“阿驕，當初我想要收服那些高官子弟時，你就曾與我說過。
這世上唯有太陽與人心不可直視。
當時我雖然懂這個道理，但我當時相信隻要以真心換真心，必然能得到這一些子弟的擁護。
誠然真心能換到真心，可隻要形勢有所改變，真心也會改變。
就拿呂不韋來說，他是真心想要讓我成為大秦的王，也是真心想要大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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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著我成年即將親政，嫪毐和趙姬的事情暴露。
魏係勢力在朝中逐漸猖狂。
呂不韋的真心也由協助我當好秦國的王。
變成他如何當好秦國的攝政王。
真心如此易變，你又怎能怪當時的你沒有看清人心呢？”
程驕心裡明白，涵兒根本沒有辦法與呂不韋相比。
可他就是有一種他被女人的美色迷了眼，然後做出錯誤決定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程驕甚至把自己和昏君畫上了等號。
好在嬴政是一個心思細密的人，注意到程驕神色雖有放鬆卻依舊有那麼點不開心，嬴政繼續化身知心哥哥安慰著。
“阿驕可還記得，在長安君死訓傳出之後，那涵兒就已經起了其他的心思。
她甚至傳出，她有了你骨肉的消息。
你能不能有骨肉我還不知道嗎……”
程驕聽著嬴政的安慰本來已經快緩過來了。
可在聽到那最後那句，程驕直接伸手堵住了嬴政的嘴。
這要是再說下去就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了。
“大王，阿驕已經不糾結那些了。
老韓王死的蹊蹺，新韓王是涵兒一手扶上來的。
縱使暫時看著隻是個傀儡皇帝。
可這亂世，想要做一個聽話的傀儡也是很難的。
古有越王勾踐，今日韓王裝傻充愣也是正常。
此番魏國受到攻擊，必定會向韓國和趙國求助。
趙國那邊還好說，可韓國態度曖昧不清。
不如趁著李斯還沒有正式授官讓他出使一趟韓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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