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雪落落停停的下了兩天。
工廠隻放了兩天假,第三天無論如何都要開工了,因為訂單壓著,可不能延期。
產屋敷禦仁一大早就出門了,司機村上把最近的車道雪鏟了一些,但這宅子離京都市區和工廠都有些遠,出行時間更加長了。
產屋敷在市區也有房子,但老人不想過去,住得遠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煩的社交。響子便也陪著老人住這邊大宅,隻能勞煩禦仁每天花上近兩個小時坐車通勤。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老人接到了電話,說禦仁還沒到工廠,問今天是不是預約去見客戶了。
皋月看到老人穿上毛領羽織和鬥篷,就要出門:“你要去找禦仁?”
“沒什麼,我就出門看看,彆擔心。”老人笑著說道。
“我去吧。”
“不用不用,我可沒你想的那麼老。”老人擺擺手,彎腰扶著玄關門框就要下去。
皋月走過去,在他要下樓梯的時候輕輕一絆,老人就要往前摔倒的時候,被皋月單手抓住提起放到了玄關地板上:“看,你挺老的,還是我去吧。”
“……”
看著皋月拿走了自己的鬥篷就走進雪地裡,老人有些緊張的想要追出去,就聽後麵有人小聲喊道:“父親?怎麼了?”
老人停頓了下,轉頭笑著說道:“沒什麼,五月小姐出門看看雪,你怎麼過來這兒了?快回屋去,凍著了可不太好。”
“這也不是室外,隻是走廊走走而已,彆擔心。”
老人走到響子身邊,笑著問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你肚子都這麼大了。響子啊,你那時候有沒有想過,要是你父親強壓著你嫁人怎麼辦?”
“那我就把那個男人殺了。”響子溫柔笑道,“這樣,我想那樣除了禦仁,就沒人敢娶我了。”
“哈哈哈真是可怕的強小孩呢。”
“我喜歡的人,不管我怎麼樣,都一定會喜歡我的。”
.
禦仁出了車禍,雖然已經換了雪地胎,但他們在去京都的路上,還是車胎打滑撞在了旁邊的樹上。
司機村上和禦仁都暈倒在了車裡。
皋月確認了下,禦仁因為坐在後排,又因為一直緊張的抓著車上方的固定把手,隻是被撞暈了,沒有受什麼傷。
反而是司機村上,撞在了方向盤上,頭破血流。
雖然禦仁沒受傷,但天氣太冷,這麼睡下去身體也扛不住的。
皋月打開了損壞的車門,把禦仁叫醒了。
“五月小姐?”禦仁捂著額頭還有些暈,“怎麼回事?啊!村上,遭了,他流了好多血!”
皋月拉開前車門,單手把村上提了出來:“要送他去醫院吧?你得下來帶路。”
“……五月小姐,你力氣好大。”禦仁目瞪口呆了下,就慌忙下了車,拿起自己放在後座的圍巾鬥篷,給村上包上,本來想從皋月那裡把人接過來。
結果看皋月輕輕鬆鬆把人橫抱了起來,走到前麵,轉頭示意快點。
一陣冷風,禦仁打了個噴嚏,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這邊,再走二十分鐘左右,就是最近的京都第二赤十字病院。”
到醫院差不多中午了,禦仁在看著人進了急救室後,就打電話回家給報了下自己的平安。以及通知村上家人。皋月告訴他,隻是肋骨折了兩根,左臂骨折,頭上出血,估計需要躺兩三周以上,沒有生命危險。
那邊老人聽到禦仁沒事,也鬆了口氣,隻給響子說了下村上出事,今天禦仁可能會晚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