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藤峰早月上學的日子,也是標準的工作日。
琴酒走到了一棟公寓的二樓一個房間門口,看了眼上麵的門牌:橋本。
“處理掉裡麵的人?”琴酒點了點耳麥,最後確認。
“是的。”
琴酒勾起嘴角,輕輕敲了敲門。
“誰?”裡麵是個有些蒼老的男性聲音。
“公寓管理員,你樓下的鄰居投訴,廁所上方有滲漏的痕跡,需要檢查下水管。”琴酒不耐煩的說道,同時伸出帶著手套的手指,堵住了貓眼。
聽聲音對方已經走到了門口,但一直沒有開門,應該在奇怪貓眼看不到外麵的關係,讓他有些警惕。
“你擋住了貓眼?”
“什麼貓眼?你門上的有個快遞通知回函,是那個嗎?”
門被打開,對方是個看起來快五十了的肥胖男人,他最先看清的,是眼前黑洞洞的槍口,還沒反應過來,額頭已經爆出血花,後仰倒地,躺在了玄關上。
琴酒收起帶著消音器的手槍,穿著黑色風衣,一步跨進門裡,反手關上了房門:“這老頭哪裡惹到你了嗎?”他答應做這事多少也是帶些好奇,竟然有不想讓藤峰早月知道的事。
“處理下屋裡的東西。”弘一沒有回答,直接說道。
琴酒穿上了一雙鞋套,直接跨過屍體走進了這個一人居公寓,走進去一瞬,他便明白了弘一要殺這人的原因。
床正對的一麵牆上,貼滿了藤峰早月的照片。
大部分應該是後援會裡麵流出的偷拍,也有報紙視頻之類的剪輯截圖。最大的一張照片有一尺見寬,放在正中,那是藤峰早月穿著校服,坐在窗邊微笑的模樣。
“跟蹤狂?”琴酒抬手,取下了正中間那張照片,陽光下的藤峰早月眉眼笑得溫柔,和平時的他全然不同。
“如果隻是跟蹤狂,我才懶得讓你處理呢。”弘一不爽的嘖了一聲,“這家夥是十二年前,住在兄長大人旁邊的猥瑣犯。”
琴酒本來有些驚訝,但過了幾秒竟然覺得好笑:“你是說,藤峰被人猥褻過?”
“怎麼可能,他要下手的時候,被兄長大人砸了腦袋,在醫院躺了三年,又在監獄裡待了兩年。出來後本來乖了一段時間,結果去年兄長大人參加全國高校劍道大會,登報被他發現。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又開始收集兄長大人的資料……”
“藤峰知道嗎?”
“大概他不在意吧,我也是你前幾天改了書房,好奇去查找了下沒窗的原因。”弘一花了不少時間,因為涉及未成年,檔案是保密的。時間太早,很多人也都不在原職了。
這個橋本的父親當時還是議員,有些能量,還想打官司拒絕承認自己兒子犯罪的事實,反告藤峰這個小孩子性格有問題,並且找了孩子保姆當做證說藤峰有潛在的反社會人格,砸傷橋本是故意傷害。
案發時候,工藤夫婦正因為新一剛轉幼兒園,又遇上米花幼兒園老師有問題,所以往那邊跑得多些。造成早月這邊一時疏忽沒注意,那天家裡保姆自己出去約會,錯過了接藤峰早月回家的時間。
導致被鄰居找到機會,把他從幼兒園接走。
後來保姆為了推卸責任,做了偽證,藤峰早月作為孩童的口供又不被信任,造成案件後期非常複雜。
工藤優作花了不少時間來調查證明,這個橋本竟然已經不是初犯。
隻是以前都被自己的議員父親花錢擺平。
可惜前麵的受害人父母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作證,受害人自己年紀又小,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