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軍咬牙切齒地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傻?還是說那些專家都是瞎子?”
柳江河連忙擺手,解釋道:“我可沒有這麼說啊”
“但是我說的也是事實,寫舉報信的人絕對是居心不良。”
“判了死刑都能申訴,難道我發現有異議的地方,我還不能申述嗎?”
柳江河的語氣也逐漸變得有些生硬,顯然他對譚軍的態度感到不滿。
譚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情緒。
自己也不能操之過急,他這次主動請纓過來,那也是有人盯著的。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說:“好吧,那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柳江河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眼睛快速地掃視了一下四周。
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我信不過你們,我要有人見證才說。”
“你,你……一派胡言!我們可是組織派來的”
“你竟然如此無禮,公然質疑我們!”
譚軍的聲音因為憤怒而略微顫抖著。
雖然柳江河所言不假,但被他如此直接地當麵揭穿,著實讓人感到有些顏麵儘失。
畢竟有些事情,本就是心照不宣的,隻適合在背地裡悄悄進行。
一旦被搬到台麵上來說,就會變得十分尷尬和難堪。
然而,柳江河顯然並不在意這些。
他心中的正義感讓他無法對這種不光彩的行為視而不見。
你們既然敢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就應該有勇氣麵對被揭露的後果。
否則,難道要讓自己平白無故地蒙受冤屈嗎?
可是,譚軍卻絕對不會輕易妥協。
他深知一旦被柳江河找出破綻,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這絕非他的本意,也絕非他所期望的結果。
於是,譚軍開始極力推脫,試圖將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江河同誌,我希望你能端正態度,提高思想認識。”
“既然組織委派我們來調查這件事情,我們自然會秉持公正、客觀的原則,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他的語氣嚴肅而堅定,感覺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
“同時,我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錯的人。”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也是對組織和人民負責的表現。”
譚軍繼續說道,義正言辭地強調著他們的任務和使命。
最後,他話鋒一轉,警告道:“你如果再這樣胡言亂語,無端指責我們”
“那麼我們隻能將你不配合調查的情況如實向領導彙報。”
到時候,恐怕你也難逃責任,你不僅要受到誣告的處分,還要背上不配合調查的帽子。
這句話的語氣嚴厲而又充滿威脅,感覺柳江河已經被定了罪一樣。
然而,譚軍接下來的話卻又似乎在為自己開脫。
他說:“你還這麼年輕,一時犯錯在所難免,但是如果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那問題就嚴重了。”
這種先揚後抑的說話方式,讓人感覺他好像是在好心規勸柳江河,而不是在指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