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從顧淩手中要回了書籍道:“我雖熟讀謝元醫書,但醫書之中對女子妊娠記載甚少,所以我這才來看看醫書而已。”
顧淩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有了孩兒呢。”
謝知萱輕聲笑了笑。
顧淩又道:“嫁妝可都拿回來了?”
謝知萱點點頭,她要拿回嫁妝倒是容易得很,因為顧渚先前對她總是厭惡,總覺得商戶的東西會沾染他的高貴出身。
顧淩叫著外邊的阿泉進來,阿泉手中抱著一個大木盒子。
顧淩對謝知萱道:“上回給你的鑰匙呢?”
謝知萱從腰間的荷包裡取出了鑰匙,將木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張張的地契房契,還有一張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
顧淩將銀票一股腦兒地交給了謝知萱道:“這些年籌的,也不知有多少,儘數都交給你了。”
謝知萱看了一眼厚厚的一疊銀票,她一張張數過去,數到越後邊她越是心驚,“一百零七張,五萬三千五百兩銀子?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兩?”
謝知萱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銀錢。
顧淩道:“都是長輩們給的,這倒也不算多。”
謝知萱拿著銀票道:“太多了,我不能收。”
顧淩道:“我平日裡也用不著銀錢的地方,這銀兩被我娘知曉少不得也要充入公中,你就收著吧,這裡的地契房契,你都好生藏好了,日後這些商鋪莊子也都是你的了,由你怎麼打理。”
謝知萱望著顧淩,抿唇輕笑,她道:“你就不怕我卷走你這麼多銀兩?”
顧淩道:“我信你。”
顧淩這三個字,對於謝知萱而言當真是勝過千言萬語。
顧府之中。
顧渚一回府就進了書房,他回想著方才謝知萱離開的一幕也是越想越氣。
他都已經低聲下氣了,謝知萱還想要如何?
顧渚憤然去了蕭蕪院,蕭蕪院乃是侯府最為偏僻的地方,顧渚提著燈籠入內,看著空空蕩蕩的蕭蕪院,顧渚整個人都愣住了。
“來人!來人!”
顧渚身邊的小廝忙進來道:“五爺。”
顧渚道:“蕭蕪院怎麼會被搬空了呢?”
門口傳來一道陳碧玉聲音道:“五爺,今日謝氏來了侯府說是已與您和離,所以來將嫁妝都搬走,她搬走嫁妝時,您不也在旁邊嗎?”
顧渚回想起方才白日裡遇到謝知萱的一幕,那時候是有小廝在往外搬箱籠東西,顧渚以為是侯府的家具要換,哪裡想到竟然是謝知萱的嫁妝?
顧渚道:“我可沒有與她和離,謝知萱這作戲作的是越發得厲害,竟也不怕麻煩地將嫁妝都給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