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玉聽著顧渚此言皺眉,眼中滿是傷心,也還有為自己這七年白費的時光而感到不值得。
明明,她本該是楚王妃。
當年楚王向陛下求娶於她,隻是她當時滿心思都是顧渚……
七年,在她以為自己終於生下五房長子苦儘甘來之時,卻沒想到顧渚先前對她的承諾竟然都能不作數。
明明連謝知萱都要和離了,顧渚卻反悔了……
陳碧玉皺眉看向顧渚道:“謝知萱連嫁妝都搬走了,你還以為她是作戲呢?”
顧渚嗬了一聲道:“她不是作戲是什麼?她與我和離還能嫁到什麼好人家?商戶女與侯府五夫人的地位天壤之彆,傻子才會與我和離。”
陳碧玉隻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她一直以為她與顧渚是真心相愛的苦命鴛鴦。
是她傻,傻到了極致,才會放著楚王妃不當,放下國公府千金所有的高貴驕傲,來給顧渚為妾!
顧渚望著空空蕩蕩的蕭蕪院,他冷諷一笑,“我倒要看看,謝知萱她還要唱什麼戲。”
長安的端午節素來熱鬨。
謝知萱尤記得幼時在長安城之中看賽龍舟,射粽,謝知蓉到底要比她小上七歲多,她已經都忘記了。
端午之日,謝知萱就帶著謝知蓉還有香香前去看賽龍舟。
兩邊河道上已是擠滿了人。
謝知萱花了銀兩在臨河的茶館之中買了一個好位置看賽龍舟。
龍舟還未過來,鼓聲已經響起。
盛香香在謝知萱的懷中道:“看到了,看到船船了。”
謝知萱順著小香香手指所指望了過去,龍船越來越近,謝知萱認出了那個在龍船之上敲鼓的是顧淩。
“姨父!姨父!”
小香香也認出了船上的顧淩,奶聲奶氣地大聲喊著。
龍船上敲鼓的顧淩望了過來,朝著謝知萱露了笑顏。
素來在外都是清冷矜貴不苟言笑的顧淩,這會兒這般溫柔一笑倒是讓茶坊內一陣爭執。
“顧世子笑起來的容顏更是俊朗了。”
“顧世子是不是在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他這笑像是再對心儀的姑娘笑。”
“那是自然,本郡主就是淩表哥的心儀姑娘,淩表哥見到本郡主自然就露了笑顏,讓你們看到淩表哥的笑顏,便宜你們了。”
謝知萱聽到了邊上傳來的聲音,一看在旁邊的窗口處正是鄭王府的嘉怡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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