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眼淚汪汪的周桂華,聽到這話,“噗呲”一下笑了出來,頓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習慣性想給他的軟肉來一下,可手剛碰到對方的身體,突然就停住了。
隔著衣服看不清傷口,但是聞著這血腥味也知道傷口挺嚴重,何況那可是槍。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周桂華不敢眨眼害怕它掉下來,拿起床邊的藥瓶倒了一顆出來,遞到蘇友福嘴邊。
哽咽道,“暖暖去準備手術的東西了,說你醒了的話,就先把藥吃了。”接著又給喂了口水。
片刻之後,蘇友福慘白地臉開始慢慢恢複血色,聲音也比剛才更精神了,他露出一個笑容,伸手拍了拍媳婦的手背,安慰道,“我沒事,有暖暖在呢,彆怕啊!”
“嗯,我不怕。”周桂華笑笑,給他擦了擦汗,輕聲應著,“困了就睡吧,暖暖說吃了藥會想睡覺......”
不知不覺蘇友福就在周桂華的聲音中打了個哈欠便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這時候,房門打開了,蘇暖抱著個藥箱和一盆水走了進來,隨手將東西擺在床頭櫃上,她先是探了下脈,又檢查了一下她爸的傷口。
幸好,吳癩子那把槍的子彈是自製的,無論是速度還是火力都要比正常的子彈弱很多,再加上他本身就沒什麼開槍的經驗,所以並沒打中要害,傷口也不深。
“你爸剛剛醒過了一次,藥吃過了,還有什麼需要媽幫忙的嗎?”周桂華在感受到閨女的目光時,心控製不住的提了起來。
“不......”蘇暖眼尖,注意到了周桂華這會兒臉色都緊張得有點發白,想了想覺得還是給她找點事兒分散一下注意力比較好,她表情略顯嚴肅地道,“媽,你去燒點熱水吧,待會我有用。”
周桂華微愣了一下,接著連忙點頭,“哦,哦,我這就去。”說著一邊踉蹌地朝門外跑去。
隨手把門關好,剛一轉身。
“弟妹,友福的情況怎麼樣?哪兒中槍了?他沒事吧?”人未至,聲先到。冷不丁的一聲把周桂華嚇得一個激靈。
周桂華轉身,見是蘇友德和蘇衛華,長籲口氣,忙回,“是大哥啊,嚇死我了。”
“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吳支書這時也走了過來,焦急的問道。
“沒事,暖暖說不嚴重,那個子彈進的不深,沒有傷到內臟,取出來就行了。”周桂華的語速很快,語氣聽著也很著急。
聽到周桂華這話,三人的心這下才放了下來。
“哦哦,不嚴重就好不嚴重好。”蘇大伯好容易緩過一口氣,見周桂華拎起門邊的暖水瓶,問道,“那你這是?”
“暖暖說要熱......”水,周桂華話還沒說完,蘇衛華搶過她手裡的暖手瓶,“二嬸,天這麼黑,我去,你在等著就行。”說完就往廚房跑。
“挨?”周桂華下意識的追了幾步。
“讓他去,弟妹,你休息一會。”蘇大伯在一旁狠狠的嘬著煙嘴,靜靜的看著房門,眼中滿是擔心。
蘇大伯的聲音很輕,仿佛生怕大一點就會打擾到裡麵的人。
他心裡依舊有些後怕,畢竟那裡躺著的是他唯一的弟弟,沒看到人平安,他怎麼可能真的放心下來?
說著話吳支書拖過椅子讓周桂華坐,自己和蘇友德一起蹲在門邊等。他雖然沒說但心中對蘇暖是越發的好奇了,不是說學的中醫嗎?
在他印象中,中醫應該是開藥,針灸,推拿,熬藥啥的。
怎麼還能給人做手術了?!
這會兒也不著急離開,就想看個結果。
周桂華道了謝,坐下看著房門焦急的等待。
場麵一時靜謐住。
房內,換上白大褂和口罩的蘇暖,先將除菌藥粉倒進水裡化開,在房間的角角落落都撒了一遍,以達到覆蓋式消毒效果。
上輩子大大小小手術隨時隨地就開,在野外做手術也是常有的事兒,其他西藥她可能沒什麼囤貨,但消毒殺菌的還真準備了不少。
拋開繁雜思緒,蘇暖利落地將槍傷處的衣服剪開後,取出金針依次紮在各穴位上,動作乾脆利落。
而此時床上的蘇友福呼吸微緩,顯然睡得更沉。又探了一下脈,摸了摸頸動脈,確認他進入麻醉了。
這才起身從空間裡取出一個防水包,解開密封袋,各種手術刀具、常見手術用品一應俱全,整齊的擺在床邊,方便拿到。
幸好一直留著備用的手術包,以防萬一,要不然這一時半會她都不知道怎麼下手了。
蘇暖拿起工具,開始消毒、清創、鋪巾,過了三分鐘的時間,手術刀緩緩落下,劃破對方腰部的皮膚。
抬眸,見蘇友福沒有任何反應,呼吸平穩之後,她手上的動作才繼續。
用手術刀沿著彈孔稍微擴了一點兒,方便將鑷子伸進去取留在蘇友福體內的子彈頭。
過了一會,像是碰到了一塊具有金屬質感、硬硬的東西,蘇暖眼神微眯,打起萬分精神,小心地夾住子彈,手腕一個用勁往外拔。
子彈深深陷進肉裡,想取出來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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