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參悟_流華錄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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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參悟(2 / 2)

許劭執黑子,輕輕落在棋盤星位,看似隨意,實則暗藏玄機,那落子的動作仿佛是在布局一場政治的棋局,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心策劃。他微微抬頭,目光中透著一絲深意,言道:“府君,辟疆劍重現於世,此乃天意。這把劍的出現,或許會改變南陽乃至整個大漢的局勢,它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將激起層層漣漪。”那話語中帶著一種對局勢變化的敏銳洞察,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風雲變幻。

孫宇執白子的手微微一頓,他今日身著絳紫色深衣,腰束金帶,更顯威儀,那威嚴的氣質仿佛能震懾住一切。聞言抬眼看向許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子將有何高見?”那詢問的語氣中透著一種對許劭見解的重視,仿佛希望從許劭的話中找到應對局勢的方法。他本就是孤傲之人,麵對這複雜的局勢,亦要尋得最佳之策。

許劭捋須沉吟,緩緩說道:“辟疆劍乃天子信物,象征著對軍功的肯定與對疆土的誓言。如今朝廷對府君在南陽所為,未必全然放心。太平道、黃巾殘部乃至某些世家,恐有非議傳入洛陽。他們可能會在朝廷中散布謠言,說府君心懷不軌,妄圖割據一方,這些謠言就像一把把利劍,可能會對府君造成極大的傷害。”那擔憂的話語中透著一種對朝廷猜忌的無奈和對南陽局勢的憂慮,仿佛看到了南陽即將麵臨的危機。

孫宇眉頭微蹙,放下棋子,心中湧起一股憂慮。他何嘗不知朝中猜忌?自赴任以來,彈劾他“專權跋扈”的奏章從未斷絕。每一封奏章都像一把利劍,懸在他的頭頂,讓他時刻不敢鬆懈,那沉重的壓力仿佛要將他壓垮,但他依然堅強地支撐著。他本就心高氣傲,豈會甘心受此猜忌,隻是在這亂世之中,亦需隱忍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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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吉此時緩緩睜眼,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看透一切。他輕聲說道:“許公所言不差。貧道日前觀天象,見紫微晦暗,恐非吉兆。紫微星乃帝王之星,其晦暗預示著朝廷可能會有動蕩,府君確需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準備,否則可能會陷入被動局麵。”那神秘的話語中透著一種對天象的解讀和對局勢的預警,仿佛已經看到了朝廷即將發生的變故。

許劭繼續道:“倘若府君將此劍上奉天子……”他刻意頓了頓,吸引眾人的注意力,“其一,可表對漢室之赤誠忠心,消除朝廷對府君的猜忌,讓天子知道府君一心為國,是一個值得信賴的臣子;其二,彰顯願為天子鎮守南疆之誌,表明府君會堅守南陽,保衛朝廷的南方邊境,為朝廷的穩定做出貢獻;其三,可換取朝廷在錢糧、官職上的支持,為南陽的發展提供更多的資源,讓南陽更加繁榮昌盛。”那三條建議仿佛是三條通向政治成功的道路,每一條都充滿了誘惑,但同時也蘊含著風險。

孫宇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庭院中細雨打濕的青苔,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倚天劍。倚天劍在他手中微微顫動,仿佛也在感受著他內心的糾結,那顫動仿佛是劍對他思緒的回應,又似在提醒他要做出正確的決策。許劭的建議,無疑是一場政治上的巧妙運作,但其中也蘊含著巨大的風險。一旦操作不當,可能會適得其反,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他本就孤傲,豈會輕易將命運交予他人之手,但在這亂世之中,又不得不權衡利弊。

他想起了少年天子劉協,那個身處權力漩渦中心,卻又無力掌控局麵的年輕人。以及朝中錯綜複雜的勢力,各方勢力明爭暗鬥,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波。在這個皇權式微的年代,獻上象征“辟土安疆”的辟疆劍,無疑是最有力的表態,但也可能引起其他勢力的嫉妒和反對,那些勢力可能會想儘辦法阻止他的計劃,甚至對他進行打壓。

更重要的是,司馬徽那句“北有管寧相助孫原”的話音猶在耳。既然義孫原在北方已有大賢相助,他在南方更要穩住陣腳,與孫原形成南北呼應之勢,共同為大漢的穩定和發展努力。那堅定的信念仿佛是他在這複雜局勢中的定海神針,讓他在麵對困難和挑戰時能夠保持冷靜和堅定。他本就心高氣傲,自有一番抱負,豈會輕易被這局勢所困。

良久,孫宇轉身,目光清明,仿佛已經做出了決定:“子將之策甚善。隻是獻劍之機、之法,需仔細斟酌。不能操之過急,也不能錯失良機。我們要在合適的時機,以合適的方式將劍獻給天子,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那沉穩的語氣中透著一種對局勢的掌控和對決策的慎重,仿佛一位經驗豐富的棋手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走法。

長夜星空,高崖望月。

許劭負手立於觀星台上,素白道袍被夜風掀起一角,腰間那柄刻滿星紋的天機劍在月華下泛著幽藍冷光。他本該是超然物外的天機神相,此刻眉間卻凝著幾分凡人難解的鬱色。台下的於吉正用道袍下擺裹著滲血的左臂,方才為護孫宇突圍,被流矢劃開的傷口深可見骨,他卻渾不在意地笑著:“道者當年與左慈道兄論道時便說過,這天下棋局若缺了明主執子,終究是死局一盤。”

許劭忽然轉身,劍鋒輕點地麵,青石板上頓時綻開蛛網般的裂痕。“世人皆道我許子將善相人,卻不知相天機者最忌情劫。”他望向東南方向,那裡孫宇的帥旗正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那日我觀星象,見紫微垣有異動,本以為是亂世將至的凶兆,豈料...”他忽然閉目,再睜開時眼中有星河流轉,“豈料是應在了那個少年身上。”

許劭負手立於觀星台上,素白道袍被夜風掀起一角,腰間那柄刻滿星紋的天機劍在月華下泛著幽藍冷光。他本該是超然物外的天機神相,此刻眉間卻凝著幾分凡人難解的鬱色。台下的於吉正用道袍下擺裹著滲血的左臂,方才為護孫宇突圍,被流矢劃開的傷口深可見骨,他卻渾不在意地笑著:“道者當年與左慈道兄論道時便說過,這天下棋局若缺了明主執子,終究是死局一盤。”

許劭忽然轉身,劍鋒輕點地麵,青石板上頓時綻開蛛網般的裂痕。“世人皆道我許子將善相人,卻不知相天機者最忌情劫。”他望向東南方向,那裡孫宇的帥旗正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那日我觀星象,見紫微垣有異動,本以為是亂世將至的凶兆,豈料...”他忽然閉目,再睜開時眼中有星河流轉,“豈料是應在了那個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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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吉盤腿坐在蒲團上,傷口的血跡在素色道袍上暈開大片紅痕,卻仍要撚著胡須打趣:“道者當年在洛陽城擺相人攤時,何曾見過這般奇景?那孫宇不過弱冠之年,周身卻籠著層淡金龍氣,連我養的青鸞都對他俯首。”他說著從袖中取出半塊染血的玉玨,“昨夜他衝入敵陣救我時,這玉玨突然迸出金光,想來便是天機示警。”

許劭接過玉玨,指尖在“天機”二字上摩挲:“二十年前,我師父臨終前將此劍交予我時說,‘此劍出鞘日,便是天下定局時’。這些年我走遍九州,見過無數梟雄,卻從未拔劍。”他忽然解下佩劍擲向於吉,“昨夜見那少年獨戰三百死士,劍鋒所指處血浪翻湧,我竟鬼使神差地拔出了天機劍。”

於吉接住劍的瞬間,劍身突然嗡鳴不止,震得他掌心發麻。“好個順應天機!”他忽然大笑,血珠順著嘴角滴在劍柄的北鬥七星紋上,“道者可知,昨夜我以血為引推演天機,卦象顯示那少年竟是應了‘蒼龍七宿’之象。這天下紛爭百年,原是在等他這柄破局之劍。”

許劭走到觀星台邊緣,俯瞰著下方正在操練的軍陣:“世人皆道世外高人當清淨無為,卻不知這‘無為’二字,本就是最大的有為。”他指尖輕觸台邊銅製的渾天儀,二十八宿的銅片隨之轉動,“我許子將算儘天下命數,卻算不透自己的命。直到遇見孫宇,才知原來我這一身相術,竟是為等他而來。”

晨光漸明,將觀星台上的兩人籠罩在一片金輝之中。許劭的白袍在朝陽下泛著淡淡光暈,天機劍上的星紋仿佛活了過來,流轉著神秘的光彩。他緩緩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虛劃,帶起絲絲縷縷的霧氣。

“你可知道,”許劭的聲音忽然變得縹緲,“昨夜我觀星之時,見北鬥七星異動,天樞、天璿二星光芒大盛,直指宛城。這是百年來從未有過的天象。”他轉身凝視於吉,“更奇的是,當我以天機劍推演,劍鋒所指,竟是孫宇的命星。”

於吉艱難地站起身,傷口的疼痛讓他微微蹙眉,但眼中卻閃著興奮的光芒:“道者昨夜也見異象。孫宇與敵將交鋒時,他腰間倚天劍突然龍吟不絕,劍身浮現出從未見過的金色紋路。”他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帕,上麵用鮮血繪著奇異的圖案,“這是道者趁亂在他劍上拓下的紋樣,你看這紋路,可像傳說中的河圖洛書?”

許劭接過絲帕,天機劍忽然自動出鞘三寸,劍鳴清越。“果然是天命所歸!”他長歎一聲,“我本以為此生不會再涉足紅塵,誰知天意難違。”他輕撫劍身,眼神複雜。

於吉聞言大笑,笑聲牽動傷口,卻渾不在意:“道者又何嘗不是?那日在八公山下,見他獨戰太平道眾,明明滿身是血卻仍挺直脊梁,便知這道緣是避不開了。”他忽然正色,“許兄,你精通相術,可看出他命數中的劫難?”

而在遙遠的北方,管寧正在草堂中撫琴。琴聲清越,穿透晨霧,驚起林間飛鳥。他忽然按住琴弦,望向南方,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南方紫氣升騰……”他輕聲道,隨即又撥動琴弦。

琴聲再起,這一次,帶著金戈鐵馬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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