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珩舟摸了摸白朝的臉頰。
睡得真快。
先前還在張牙舞爪地要掐死他,現在就毫無防備地睡熟在他的身邊。
景珩舟低下頭親了親白朝的眉心。
或許……這人開始一點點信任他了?
景珩舟不知道白朝心底是何想法。
但是,這人對他有一點變化,他心底都會欣喜不已。
這個人隻要在他麵前,一舉一動都能時時刻刻牽動他的情緒。
景珩舟望著白朝,目光溫柔地似乎要溺出水來。
他已經想好了未來的無數種可能,但是無論有些可能有多糟糕,他預設的未來結局有且隻有一種。
他一定是要和白朝在一起的。
望著底下熟睡的人,景珩舟心裡忽然有些抱歉。
因為無論白朝願不願意,他都要和這人相伴一生。
若是這人不願意,那他也沒辦法做一個正人君子。
雖然他的師傅和家人一直在教導他要守本心,行正事,若有心儀之人也不得輕易冒犯。
但是他心悅之人明顯是與正道背道而馳的人,要是當一個君子,他一輩子都沒辦法接近這個人。
所以他也隻能用非常手段來追求心悅之人了。
景珩舟將滑下一點的薄毯向上提了提。
這人被禁足三月,禁閉七日。
隻有短短七日時間才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在這七日之後,他定是不會走的。
若是屆時這人執意要和他撇清關係……
景珩舟的眸色漸漸深了。
“……”
白朝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了某人的懷裡。
他已經習慣了男人的‘趁人之危’,隻動了一下身子,懶懶開口:“我這竹榻要是被你壓壞了,定要讓你好看。”
景珩舟的胸膛逸出悶笑聲,攬著腰的胳膊收緊了一些。
“少莊主放心,我看少莊主的竹榻還很結實,坐兩個人也綽綽有餘啊。”
白朝哼了一聲:“胡說八道,竹榻大小僅能承納一人,你非要硬擠進來,遲早會被你壓壞。”
“不會壞的。”
景珩舟抱著人翻了個身。
劇烈動作讓竹榻底部吱呀了一聲。
男人壓在白朝的身上,蹭了一下他的鼻尖。
“你看,就算動作大點兒也不會壞吧。”
“……”
白朝推了一下景珩舟,抱怨道:“重死了,下去……”
景珩舟摸了摸白朝的臉頰,吻住了他的唇,把不愛聽的話都吞掉了。
白朝的眼睫輕顫。
真是不記教訓。
可是……
呼吸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