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頓了頓,聲音裡透出更深層的擔憂,又問:
“還是聯係不上仙舟羅浮嗎?”
瓦爾特回答,語氣帶著無奈:
“我還在嘗試,但這裡的通信不好……”
“那…砂金呢?他應該帶了特製的發信器。”姬子追問。
瓦爾特搖頭:
“他正在利用基石,為顏歡的身體解除乾擾,必須專心。”
瓦爾特話鋒一轉,關切地看向姬子:
“姬子,你還好嗎?我很少見你…如此緊張。”
“我…沒事。”姬子輕輕歎了口氣,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一旁的桌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
“把精力都放在孩子們身上吧,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
丹恒穿過拐角,來到略顯狹窄的列車走廊,卻發現剛才聲音傳來的地方空無一人。
姬子和瓦爾特的身影如同幻覺般忽然消失不見了。
隻有空氣中,還隱約殘留著他們討論聲的餘韻,證明並非幻聽。
“我這是…在做夢嗎。”丹恒站在原地,低聲自語,眼神更加凝重。
就在這時,姬子與另一個柔和而神秘的女聲再次憑空響起,仿佛來自另一個重疊的空間。
“難以想象,他們的車廂仍在真空中漂浮……”
“對,所以列車才無法捕捉到降落信號。”黑天鵝聲音肯定。
“恐怕那兩位無名客的狀況其實和三月七一樣,受[記憶]命途的影響,隻有精神被卷入了翁法羅斯。”
聞言,姬子愁眉不展的聲音傳來:
“比起分析,我更想知道現在能做什麼。”
黑天鵝緩緩回答:
“這正是我想說的,姬子小姐。現在,翁法羅斯的憶域前所未有地充盈……”
“我也能借機滲透世界內部,在其他憶者入場前,儘可能為星穹列車搶占先機。”
“例如,在憶域中點亮一盞明燈,為顏歡和丹恒提供返航的指引。”
丹恒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儘量收集著這些斷續的信息,如同在拚湊一幅殘缺的地圖。
他能感覺到,字裡行間透露出列車組其餘成員對他們處境深切的擔心。
視線微微偏移,丹恒目光落在了那扇繪著粉色可愛圖案的房門上——那是三月七的房間。
“我和顏歡出發時,她的狀態就不太好。就算是個夢,我也該去探望她……”
他心中默念,向著房門走去。
來到門前,先是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門內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隨後,他猶豫了一下,緩緩伸手,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隙。
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靈魂的寒風立刻從門縫中呼嘯而出。
房間內,目之所及,到處都被厚實而晶瑩的六相冰覆蓋,仿佛一個被凍結的童話世界。
而房間中央的床鋪上,三月七正緊緊裹著被子,蜷縮著身體,沉沉的睡著。
她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
“這真的是夢麼?”眼前的景象過於真實,讓丹恒產生了懷疑。
朦朧中,丹恒似乎又聽到了黑天鵝的聲音,直接在意識層麵響起。
女人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