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對不起呀，讓你看見了難為情的一麵。”
她淺淺一笑，像是驅散了陰霾。
“所有人都在努力，如果我獨自落淚…這一點都不浪漫，對不對？”
“謝謝你，願意一直做人家的聽眾。那，我們繼續吧？”
下一瞬，昔漣的殘像被徹底清除，仿佛從未存在過。
“＞＞＞格式化進程已完成。”
顏歡盯著剛剛昔漣站著的位置，那裡空空如也，他不由抬頭，看向她曾麵對的冰冷裝置。
“所以，她到底是在跟誰說話？不能是鐵墓吧？”
用排除法而言，這片大墓裡能聽昔漣說話的人，似乎寥寥無幾。
“目前還不能下定論。”丹恒眉頭微蹙：
“無休止的輪回影響了她。”
“即便昔漣，也無法抵抗永恒不變的絕望。”
“和卡厄斯蘭那一樣，她也開始懷疑這一切隻是[徒勞]。”
“可能以前昔漣會這麼想，但這段記憶不是有變化麼。”顏歡提醒道，指了指裝置：
“剛剛，權杖來了句‘進程錯誤’……”
“她講了那麼久的故事，確實改變了一些東西。”
丹恒輕輕搖頭：
“無論那位[傾聽者]是誰，對權杖而言，昔漣的講述終究隻是一串數據流。”
“但或許，在她眼裡…隻要不斷向遠方丟出漂流瓶，就一定會有被撿到的那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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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前進，顏歡再次提交密鑰。
流程依舊，光芒閃爍。
權杖的聲音依舊毫無感情，重複著相同的語句。
“＞＞＞正在訪問：回歸——”
昔漣的記憶殘像再度出現，她懷抱著故事書，如同抱著珍寶，輕聲講述道：
“又一世，遐蝶為[死亡]獻上了最後的擁抱。”
“自此，便是另一端孤獨的看護。”
“如果有人能真正抱一抱她，該多好呀。”
“狡黠的貓兒，欺世的[詭計]…無論身份如何變換，她總會成為聖城堅守千年的支柱。”
“邁德漠斯的[紛爭]之路，再次抵達了光榮而孤獨的儘頭…一如既往。”
……
“＞＞＞分支2，已歸檔。”
“＞＞＞正在封裝密鑰——”
見顏歡的書本再次嵌入裝置裡，進行著歸檔操作，丹恒不免擔憂起來，低聲道：
“我在思考，這一路上的[記憶]，會不會是長夜月設置的陷阱。”
“她始終沒有出現，這點十分可疑。”
“但思來想去，似乎沒有特彆充分的理由…隻能認為她還在守株待兔，或是被誰牽製住了。”
權杖播報道：
“＞＞＞密鑰封裝，已完成。”
丹恒看了眼飛出來的[如我所書]：
“繼續觀察吧。”
“[記憶]的每一絲漣漪，都可能為我們揭示長夜月的目的。”
又經過了一番授權操作後，新的通路在牆壁上無聲滑開。
昔漣的聲音帶著憧憬，再度響起：
“這扇門背後會是什麼呢？閃閃發光的水晶，還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美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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