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點太緊張了，丹恒。”
“對於你們，我向來坦誠。”
“所以在談論翁法羅斯的命運前，何不讓我們先放下嫌隙……”
“一同為殘酷的‘真相’哀悼呢？”
“真相？”丹恒眯起眼睛，心中警惕。
“嗬嗬…看來你們還沒意識到呀。”長夜月微笑搖頭，仿佛在惋惜。
“再仔細看看吧，環顧四周。你們一定會好奇，最後的泰坦身在何方？”
“我懂了，你就是那第十三位泰坦！”顏歡看著長夜月，恍然大悟般驚呼。
長夜月：“……”
“如果我是泰坦，那就沒必要借助‘大地’的力量了。”
“夥伴們，除去冰冷的虛空，這裡明明空無一物。”
丹恒眉頭微皺，捕捉到了她話中的含義：
“你的意思是，昔漣受到了欺騙？”
“沒錯。”長夜月淡然承認，語氣平靜。
“浮黎在她心中種下虛假的希望，讓她相信自己是特彆的，而翁法羅斯仍有一線生機。”
“於是，那可憐的女孩心甘情願，一次又一次走進大墓，將自己奉獻給[記憶]。”
“這怎麼可能？”丹恒質問，聲音帶著不解，“祂何必這麼做？”
“在最初的時候，浮黎瞥視了顏歡，還將昔漣與[如我所書]交給了他……”
“哈？”長夜月發出一聲無奈的輕笑。
“丹恒，你太天真了。”
“彆忘了，迷迷是哪位泰坦交給顏某人的，當時繼承的又是誰的神權。”
“你以為浮黎會像昔漣祈禱的那樣，拯救這個搖搖欲墜的世界？”
“在這場神明對弈的遊戲中——[記憶]選擇的可是[毀滅]。”
“什麼？記憶和毀滅是一夥的？”顏歡瞪大眼睛，頓時想起了當初那群拖自己時間的煞筆竊憶者。
如果自己能更快趕回翁法羅斯，沒準最後就不會隻剩海瑟音一個人了。
“還不夠明顯麼。”長夜月嗤笑，帶著一絲嘲諷：
“難道竊憶者的行動還不夠證明？”
“他們竭力促成[鐵墓]完成，絕不是為了虛無縹緲的記憶。”
“讓我告訴你真正的原因吧……”
她侃侃而談，仿佛在揭示一個驚天秘密。
“鐵墓是一艘完美的航船，若能暗中埋下種子，在[智識]被它引爆的瞬間，[記憶]也將遍布寰宇的每個角落。”
“一條無主的命途，被兩位星神平分。浮黎——將以此吞並[智識]。”
“明白了麼？列神之戰早就開啟了。”
“浮黎向你們投來瞥視，不是要救翁法羅斯，而是要一絲不剩地榨乾它，將它變作一頁最淒美的悲劇詩。”
“事實上，前來拯救翁法羅斯的，哪是什麼虛無縹緲的星神呢？”
長夜月淡笑道，目光掃過兩人：
“明明隻有我們幾個蠢貨在裡麵嘛……”
“那些星神都在哪呢？”
“所幸，那女孩的犧牲絕不會白費。因為我會給她另一種可能。”
“顏某人，你不懂[記憶]，也不懂權杖的底層邏輯。所以我向你承諾過，要重新編纂世界的因果，創造出一個無瑕的翁法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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