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烏頭和見血封喉!”
稅衛隊正作為正經錦衣衛出身的專業人員,一下就確認了毒針上麵的毒素仔細。
然後狠狠地裝入眼神,刺向人群。
可先前蠱惑與威脅的存在,自知不可能逃離,或許也根本沒打算逃離,已直接自絕於人群中,留出幾個空擋出來。
刑部人員與戶部人馬自知最有可能做出這種操作的存在,已到幾具屍體前進行確認。
結果自然是搖頭,陌生麵孔。
隨後是一眾太醫上前,也是無能為力。
“大人,這兩樣東西可不是什麼尋常物,這吳二隻要腕子向您一砸,就能釀成大禍!”
稅衛隊正趕忙解釋,並將兩根毒刺裝入隨身藥盒,小心的交到趙征手上,同時手下也早已將趙征護在最中央。
不管他們對趙征是監視,還是什麼態度。
此刻,這些稅衛都十分清楚,趙征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事情發展到這裡,性質已發生了徹底翻轉。
所有人額頭後背都是一陣冷汗。
吳二一案,是對趙征有針對的一場預謀!
不過趙征早就知道了,直接淡定推開護衛在身邊的一眾稅衛與衙役。
隻要他不想死,同等裝備對敵,還沒什麼人能夠在武力上與他短時間角力。
“無礙,那就一件件來。”
同時,現場所有吳家溝的百姓也都徹底乖巧了下來。
不再因為搬離故土而埋怨生鬨。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趙征的動作,也都默契的沒有任何動作,同時觀察著周圍人的動向。
稅衛被推開了,但也是步步緊挨。
“讓他起來吧。”
“趙大人,小人沒有想過動手,小人本想偷偷求大人解救我兒,然後再自儘......”
吳二得起,此刻眼中慚愧之外,已全是死誌。
麵對他的解釋,稅衛自然是不聽的。
押解他的衙役也是一臉恨色。
“我相信你。”
“大人,小人真的沒有......大人?”
令人不敢置信的四個字,讓全場人都呆了幾瞬,包括吳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趙征。
“你的兒子已經得救了,至於你,也沒有死罪。”
麵對吳二的不敢置信,趙征的話再讓所有人臉生疑惑。
此刻,就是崇寧與小青也是一臉不敢置信,不明白為什麼吳二還不該死。
直到趙征向一眾刑部官員招了招手。
尤其負責宣判吳二死罪的應天府推官程進台。
某種意義上來說,作為近年的進士,程進台甚至算作趙府的學生。
因為他是最初的惠民學堂學子出身!
“學生拜見趙師!”
所以程進台就更不理解了,原本吳二就有逃亡罪可頂至斬刑,過失殺人罪可至絞刑。
單一罪過或許還可免死,但皇城腳下,性質惡劣,不可能再以單罪從重而處,肯定數罪並罰。
加上現在又有針對趙征的同謀嫌疑,哪怕最後階段終止了,但累加起來,淩遲都不為過啊。
“秦尚書的《日月律》,京城應該是第一批收到的吧?”
“自然。”
以趙府學子這個身份為榮的進士推官程進台雖然因為自己的出身,隻能在觀政後,多年還隻是在推官這個位置。
但在下位而不忘勤政,不畏權貴,終身實踐學習,也是他以自己趙府學子身份為榮的根本。
所以他自以為自己對《日月律》的通曉程度,肯定是到位的。
“不,你還是按著舊時一套。”
然而趙征隻是開頭一句話,便讓他呆立當場,隨後更是開始懷疑人生。
“當初先家主對秦尚書的建議是,除皇親特審外,《日月律》不怕條例多,隻怕條例少,條例鬆,條例自相矛盾,條例不合當下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