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針見自己喜歡的女人當眾誇起鄭八斤來毫不吝嗇,直氣得吐血,心一狠,提起鋼管親自衝上來照著鄭八斤的頭部就打。
鄭八斤也不示弱,直接一勾拳把他放翻在地。
“你,你他媽的找死!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朱九針打不過,狠話是要說的,不然更沒有麵子。
燕萍卻拍起掌來:“帥哥,你真是太猛了,我好喜歡。”
鄭八斤聞言也是一愣,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不懂得矜持了嗎?
同學們也跟著歡呼,但是,一看到朱九針兩母子氣成豬肝色的臉,又不敢再出聲,隻能憋著氣,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陽衛東再次上前來攔住鄭八斤,勸說道:“行了,不就一點點小事,彆鬨大了,以後大家還要見麵,麵子上過不去。”
鄭八斤默默歎了一口氣,陽衛東是真的老了,不像當年敢作敢為,勇挑重擔的秋城一號人物,懂得息事寧人,對壞人也開始手軟起來,這也許隻是不想給他鄭八斤增加麻煩。
殊不知正因如此,這些人才會如此囂張,根本不把他一個退下在閒職上的人放在眼裡。
人家見他上來勸說,反而更加得勁起來,特彆是潘六兒,坐在地上指著陽衛東罵道:“你這老不死的東西,自家婆娘放在外麵賣披掙錢,你在家裡當個縮頭烏龜還不知羞恥,你還是男人嗎?”
陽衛東氣得臉色發白,鄭八斤可沒他這麼好說話,上去一把扯起她頭發,狠狠一巴掌。
這一次打得有點重,她當場就昏了過去,鄭八斤沉聲罵道:“打不死你這臭女人,老子就不叫鄭八斤。大家聽好了,請給我做一個見證,一會兒警察來了,我要告這女人辱罵他人之罪,對了,還有造謠生事,擾亂社會治安。”
說著,他趕緊扶住氣得差點摔倒的陽衛東,前一世就是這個女人將他罵得氣病,這一世絕不能讓悲劇上演,趕緊出言相勸:“彆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世上的女人都像她一樣仗著嫁給當官的男人就在家裡吃軟飯,那女人還如何頂起半邊天?”
“原來,你就是鄭八斤,果然一表人才,要長相有長相,有本事就本事,我簡直是太崇拜你了。”燕萍見到潘六兒被打倒,無比解氣,看著鄭八斤說道。
“你認識我?”鄭八斤說著,心裡還不忘吐槽,唉,人怕出名豬怕壯,想不到我鄭八斤這樣出名,連一個中學生也知道我的豐功偉績,想要低調都不行了。
“我當然知道你,你就是那個把汽車銷售到國外的老總,我們老師上課的時候常常講起你來。”燕萍一臉花癡地說道。
“你們老師?”鄭八斤奇怪地看著她。
“對呀!”她用力地點點頭,“她還說你不但長得帥,人也很仗義,隻要誰有困難,你都會出手相助,不求回報。”
“她叫什麼名字呀?”鄭八斤更加奇怪了,和他相識的老師本來就沒有幾個,在城裡上班的更是鳳毛麟角,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叫婉清!”燕萍認真地說。
婉清?
鄭八斤呆了呆,都好長時間沒有回海子,連上魚鄉都沒去,婉清都已經調進城裡來了自己還不知道。
想想當年那個青澀的女孩子,鄭八斤不禁有些動容。
當然知道他對自己有想法,喜歡著自己,但是,不敢確定她是不是隻為報恩?
他鄭八斤可是個正經人,雖然外麵女人很多,但是,對於婉清這樣的女孩子,是不會傷害她的,她的童年已經很苦,不想讓她在感情上再受到傷害,所以隻能假裝不明白她喜歡自己。
“想起來沒有?我想,以鄭老板這樣的人物,長得這麼帥,還很有錢,身邊的女人一定很多,想不起一個老師來情有可原,你再好好想想!”燕萍見他沉默不語,不由笑著說道。
想你個頭,我真是那樣的人嗎?
鄭八斤無語,不想和一個中學生談論成年人的世界,隻能笑笑:“老師就沒有教你如何好好學習?想這些有的沒的。”
“教了呀,老師一再說,作為一個學生,當務之急就是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特彆是一個女生,隻有學習好了,將來考取大學,畢業有個好工作,才能比彆人過得好,才能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不然,過的就是任人欺負的日子,她還說,見過很多伸手向男人要錢的女人,最後都過得很卑微。”燕萍看著鄭八斤說道,“但是,我媽媽從小就告訴我,一個女人,長得好,做得好不如嫁得好,反正都要嫁出去的,在學校裡學習不重要,重要的是多和一些高乾子女接觸,搞好關係,將來可以少奮鬥幾十年。”
“那你為何不與這小子多接觸?”鄭八斤無力吐槽她媽的教育理念,指著朱九針問道。
朱九針現在對鄭八斤又恨又怕,打又打不過,也隻能用眼神來殺人。
“唉,這小子雖然家裡有錢,也有勢力,但是,我就是看不起他,還有些惡心。我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燕萍苦笑著說。
朱九針恨得牙痛,但是,他把一切都恨在了鄭八斤身上,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力感。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看到那個一直守護著他的男神。
鄭八斤沿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隻見一個穿著中山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你終於來了,你看你兒子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潘六兒已經醒過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神氣再次被提起,就如打了雞血一樣。
來人無疑就是朱長林,秋城現在的當家人。
陽衛東也發現了來人,默默地搖了搖頭。
還真是冤家路窄,十多年前他們就共過事,朱長林還是他的下屬,隻因他人品有問題,在一次提拔的時候陽衛東提出反對票,從此這人就記恨於心。
沒想到自己剛退下重要的位置,他就一躍成了本市的書記,雖然級彆上自己也不比他低,但是,實權大不一樣,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朱長林個子高高的,臉上也很清爽,難得的是還沒有發福,看上去挺帥的。
他看了一眼老婆,眉頭皺了皺,正想要發火,卻發現了一邊的陽衛東,馬上換成一副笑臉客氣無比地迎上去,緊緊握住他的手說道:“老領導,怎麼您也在這裡?”
潘六兒不樂意了,大聲質問:“就是這個糟老頭子不識好歹,帶人欺負你兒子,你不給他出頭,還這麼客氣,你他媽的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