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常局長畢恭畢敬地喊他首長,想來應該不是一般級彆的人物,肯定有著極高的地位和威望。”
“所以就因為他一句話,我們兩個就無罪釋放啦?”餘飛微微皺眉,試探著詢問,心中滿是疑惑。
安姌緩緩抬眼,目光直直地看向餘飛的眼睛,輕輕地點點頭,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
“嗯,他要求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講了一遍。當時,滕子京顧忌我一個女孩子的顏麵,覺得那些過往讓我講述會太過難堪,便懇請他爺爺由他來講。
結果他爺爺認為他在這種嚴肅場合不守規矩,竟然喊來兩名武裝守衛,當場就懲罰了他兩個嘴巴子。那場麵,真的很嚇人。”
餘飛聽聞,不禁輕蔑一笑,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就因為這個?那也不至於被打得魂都沒有了吧!他也太脆弱了吧!”
說罷,餘飛輕輕拍了拍安姌的肩膀,示意她坐在床頭,然後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近一旁的茶水台。
他拿起桌上的水壺,緩緩往水杯裡倒水,動作輕柔而熟練。
倒滿一杯水後,他端著水杯,又回到安姌身邊,挨著她坐在了床邊,將水杯遞到安姌麵前,輕聲說道:“姐,喝口水吧!先緩緩。”
安姌接過水杯,雙手緊緊地捧著,仿佛那杯水能給予她些許力量。
她輕輕喝了一口,水順著喉嚨流下,卻未能緩解她內心的苦澀。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小飛,你知道嗎?邱北辰之所以會跳樓,是因為他親眼目睹了滕子京對我施暴。”
餘飛聽到這裡,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看向疲憊不堪的安姌,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震驚與憤怒:
“什麼?滕子京這個王八蛋,簡直就是禽獸!”他氣得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找滕子京算賬。
安姌的淚水再次不受控製地滑出眼眶,她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說道:
“原本邱北辰是可以阻止一切發生的。當時,他追到樓上,闖進滕子京的臥室時。
看到我的衣服淩亂地扔了一地,那個場景仿佛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準則,自尊心作祟,他停下了本應施救的動作。
我聲嘶力竭地喊著北辰救我,可他不但沒有衝過來施以援手,反而一步一步地退出了臥室。
滕子京那一刻被邱北辰的懦弱徹底激怒了,對著拚命掙紮的我,一邊說著邱北辰根本不是我終身可以依賴的男人,
隻有他,隻有他滕子京才能給我幸福,一邊就…就對我做出了那樣的事。
那一刻,他完全放棄了平時對我的尊重,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強暴了我。”
回憶起那段不堪的過往,安姌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絕望的時刻。
“要不是這次追查我刺傷他的案件,他也不會主動去公安局自首。
他是擔心他爺爺利用身份給司法部門施壓,那樣對我會非常不利,所以才選擇自首,想用這種方式來保護我,為我脫罪。”
安姌說完,輕輕擦了擦眼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餘飛聽到這裡,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又緩緩坐回床邊,冷哼一聲道:“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
安姌微微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抓住餘飛的胳膊,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糾結,
看向餘飛的眼睛說道:“小飛,滕子京之所以出來後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是…”
餘飛看到安姌吞吞吐吐的樣子,心中頓時忐忑起來,急忙問道:“是什麼?安姌姐。”
安姌抿了抿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鼓足勇氣說道:“邱北辰跳樓自殺後,我整個人心力交瘁,昏睡了三天。”
餘飛點了點頭,表情凝重地說道:“我知道啊,那次我去醫院看你,醫生告訴我你已經離開了。”
“對,當時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麵對我的爸爸媽媽。爸爸整天忙著公司的事務,幾乎不著家。
而媽媽,從小就對我很冷淡,我們一言不合就會吵得不可開交。”安姌苦澀地搖搖頭,眼中滿是無奈與心酸。
餘飛看著安姌,心中充滿了同情,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安姌姐你彆難過,婁阿姨在家裡嬌生慣養長大,帶寶寶不是她的強項,你不要往心裡去。”
安姌嘴角浮起一絲輕視的笑容,那笑容裡卻藏著無儘的悲涼:
“後來,我實在無法在這個讓我痛苦的地方待下去了,便離開昆城,出國遊曆了三個多月。
一路上,我走走停停,最終在充滿科研氛圍的維多利亞駐足。
一次,我在參觀一家科研公司的項目時,突然感覺身體不適,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了。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還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
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仿佛那一夜的無助與絕望又重新向我襲來,不斷地折磨著我。
我當時心裡亂極了,一氣之下,就做了引產手術。今天,滕子京聽到我把孩子拿掉了,
整個人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所以出來後才會失魂落魄。”說完,安姌低下頭,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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