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豐騰國際那片儘顯奢華與私密的私人彆墅區域,滕家的院子宛如一座寧靜的小莊園。
昏黃的斜陽灑落在精心雕琢的假山、鬱鬱蔥蔥的綠植以及那鋪滿圓潤鵝卵石的地麵上,勾勒出一幅靜謐而美好的畫麵。
然而,在這如畫的景致中,卻有一幕令人心生憐憫的場景。
鄧州毅上身赤裸地舉著一桶水,筆直地跪在假山旁的鵝卵石地麵上。
他身材魁梧,渾身肌肉線條分明,豐滿而健碩,每一塊肌肉仿佛都在訴說著他平日裡的刻苦訓練。
那緊實的肌肉輪廓,猶如古希臘雕塑般完美,讓人見了不禁由衷地讚歎。
然而,與之形成強烈反差的是,他背後那幾條醒目的藤條抽打的痕跡,
在他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幅美麗畫卷上突兀的墨漬,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那一道道紅腫的傷痕,似乎還在隱隱滲出血絲,訴說著剛剛經曆的殘酷懲罰。
就在這時,滕君昊的車子緩緩駛進了院子。車輪在地麵上滾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打破了院子裡原有的寂靜。
保安眼尖,立刻如離弦之箭般迅速跑上前去,熟練地打開車門,恭敬地迎接老板下車。
滕君昊和淩雅一臉疲憊地從車上下來,連日來的奔波與憂慮,在他們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不經意間,他們的目光被不遠處的鄧州毅吸引。二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疑惑與關切,不由自主地朝著鄧州毅走了過去。
淩雅看著鄧州毅狼狽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心疼,輕聲詢問道:“州毅,你怎麼在這兒跪著呀?
是不是你媽媽又嚴懲你啦?”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憐惜,仿佛看到了自己孩子受委屈的模樣。
鄧州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自責,微微低下頭,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淩阿姨,實在對不起。京爺他受傷,是我沒有儘到應有的職責。
如今又讓他一個人跑去公安局,我實在難辭其咎,該受此罰。”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著深深的自責與愧疚。
滕君昊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臉肅穆的神情,語氣沉穩地說道:“起來吧,
子京那孩子性子倔強,這事兒怪不得你。”他的話語雖然簡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鄧州毅內心的自責並未因滕君昊的話而減輕半分。看著滕君昊和淩雅轉身走出兩步,
他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內心的負罪感。
滕君昊似乎察覺到了鄧州毅的堅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起來呀,進來我跟你交代個事。”那眼神中既有威嚴,又透著一絲關切。
鄧州毅這才緩緩把舉在頭頂的水桶放下,動作略顯艱難地起身。
他的雙腿因為長時間跪地,早已麻木,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微微的顫抖。他默默地跟在滕君昊身後,走進了客廳。
一進客廳,鄧敏便迎了上來。看到老板回來了,她急忙上前端來兩杯沏好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
淩雅一臉疲憊地坐在沙發上,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鄧敏見狀,關心地說道:“夫人,我給你放水泡個牛奶浴吧!也好讓您放鬆放鬆。”淩雅微微點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鄧敏轉過身,看到鄧州毅站在一旁,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怒色,她走近鄧州毅,狠狠瞪了他一眼,
厲聲道:“畜牲跪下,連少爺都照顧不好,你還有什麼臉麵站在滕家。”
鄧州毅被鄧敏的嗬斥聲震得微微一顫,臉上滿是苦澀。他深知自己確實失職,正準備再次下跪時,滕君昊開口道:
“州毅你去市中心醫院照顧子京吧!他這次被老爺子收拾得可不輕,你要仔細點,務必把他照顧好。”
鄧州毅連忙點頭,聲音堅定地說道:“好的伯父,您放心,我這就去。”
說罷,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步伐雖然還有些不穩,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毅,仿佛下定決心要彌補之前的過錯。
淩雅忙憂心的嗔怪道:“州毅,穿上衣服,彆給感冒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鄧敏還罰孩子光膀子。”
鄧州毅邁著踉蹌步伐緩緩走出房門,昏黃晚風雖帶涼意,卻難散他心中煩悶。
他徑直朝著自己剛剛跪著的假山邊走去,周圍的景色在他眼中仿佛失去了色彩,一切都變得那麼無關緊要。
彎腰撿起襯衫和外套,背部傳來的陣陣刺痛,如同一根根尖針,
深深地紮進他的皮肉,令他的眉心不由自主地緊緊鎖在一起,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
但他咬了咬牙,強忍著這鑽心的疼痛,將衣服快速穿了起來。
得知滕子京的下落,顧不得係扣子,大步流星的走近豪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