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悄然降臨,將白日的喧囂緩緩覆蓋。
華燈初上,一盞盞路燈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散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為這座城市勾勒出一幅如夢如幻的光影畫卷。
滕子京駕駛著那輛心愛的瑪莎拉蒂,宛如一頭矯健的獵豹,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之中風馳電掣般穿梭前行。
車內,氣氛溫馨而靜謐。滕子京左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右手則緊緊牽著安姌的手,仿佛在傳遞著一種無形的力量。
他微微側頭,目光溫柔地看向安姌,眼神中滿是寵溺。隨即,他輕輕抬起安姌的手,
在她纖細的手臂上落下一吻,輕聲說道:“小姌,彆緊張,一切有我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一陣春風,輕柔地拂過安姌的心間。
安姌微微頷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然而,笑容之中卻隱隱帶著一絲擔憂,她輕聲說道:“也不知道今天買的東西叔叔阿姨會不會喜歡?”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忐忑,似乎對即將到來的見麵充滿了不確定。
滕子京察覺到了安姌的不安,他輕輕捏了捏安姌的手,寬慰道:“喜不喜歡,關鍵可不是那些東西,最重要的是人呀。”
安姌聽聞,微微低下頭,上次在軍區醫院發生的那件事,猶如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依舊讓她心有餘悸。
滕子京似乎看穿了安姌的心思,他溫柔地看著她,輕聲安慰道:
“你是不是擔心上次在軍區醫院那件事,會讓我爸媽看不起你呀?”
安姌緩緩抬起頭,目光看向滕子京,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輕輕地點了點頭。
滕子京笑了笑,語氣堅定地說道:“沒關係的,我媽媽是個虔誠的佛教信徒,
她心地善良,一直秉持著眾生平等的觀念,從不以貌取人。等你和她相處久了,就會知道她有多好了。”
就在兩人交談間,瑪莎拉蒂緩緩地駛進了那座氣派的彆墅院子裡。
門口的保安身著整齊的製服,邁著利落的步伐上前,恭敬地打開車門,同時熟練地做出護車頂的動作,以防乘客頭部碰到車頂。
滕子京迅速從駕駛座下車,腳步輕快地繞到副駕駛一側,伸手優雅地打開車門,然後紳士般地伸出手,溫柔地牽著安姌下車。
隨後,他轉身對著身後的兩位保安吩咐道:“你們兩個把車裡的東西,都拿進來。”
兩位保安微微頷首,齊聲應道:“是,少爺。”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靜謐的院子裡回蕩。
滕子京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目光始終停留在安姌身上,仿佛在向她傳遞著安心的信號。
他帶著安姌走進客廳,隻見淩雅正端坐在柔軟的沙發裡,手中捧著一本書,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
滕子京臉上洋溢著陽光燦爛的笑容,快步走近沙發,大聲喊道:“媽,我們回來了。”
淩雅聽到聲音,緩緩摘下眼鏡,輕輕放下手裡的書籍,優雅地起身,向前走了兩步。
她的眼神中充滿慈愛,看著滕子京和安姌,溫和地說道:
“子京回來了,快,和安姌隨便坐。等一下你爸回來,咱們就馬上開飯了。”
安姌微微欠身,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輕聲說道:“阿姨好,給您添麻煩了!”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如同黃鶯出穀。
淩雅笑嗬嗬地上前一步,牽起安姌的手,輕輕拍拍道:“這孩子說什麼呢,不就是添雙筷子的事嘛!”她的笑容和藹可親,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話音剛落,兩位保安便大包小包地拎著一大堆禮物走了進來。
滕子京回頭看了一眼,大大咧咧地說道:“媽,這些可都是小姌今天逛了一整天,精心為您和爸挑選的禮物,她可是很用心的哦!”
淩雅聽聞,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她看著安姌,笑嗬嗬地說道:“是嗎?安姌有心了。”
說著,她輕輕握住安姌的手,眼中滿是誇讚之意。安姌正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感覺什麼東西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一隻色澤溫潤、質地細膩的玉鐲子,十分醒目地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那玉鐲子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安姌頓時有些慌亂,她急忙說道:“阿姨,這個我不能要,太貴重啦!”她試圖將鐲子摘下,卻被滕子京急忙阻止。
滕子京佯裝生氣地說道:“唉,這可是我外婆的傳家寶,你要是拒絕了,就等於拒絕了我。你自己看著辦吧!”
淩雅看著安姌,輕輕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都尊重子京的選擇,
這麼多年他對感情一直不上心,直到那天看到你,我們才知道你回來了。
這個臭小子,居然這些年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呀!我兒子,我最了解了。
他平日裡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個正形,實際上,他內心最有原則,也最可靠。”
淩雅的眼神中滿是對兒子的驕傲和對安姌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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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京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臉上泛起一抹微紅,憨笑著說道:
“媽,哪有您這樣自賣自誇自己兒子的呀?”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俏皮,試圖緩解這略顯親昵的氛圍。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且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清晰地傳來:
“大老遠就聽到夫人笑得分外開懷,家裡莫不是來了貴客?”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滕君昊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門來。
他身著筆挺的西裝,麵容嚴肅,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