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目光落在安姌和滕子京身上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仿佛一片烏雲遮住了陽光。
他隨手將手中的公文包和大氅遞給一旁等候的保姆,徑直走向沙發,緩緩坐下。
滕子京見狀,趕忙輕聲喊道:“爸,您今天辛苦啦!”
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與關切。安姌也跟著小聲而禮貌地說道:“叔叔好。”
她微微低頭,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滕君昊無可奈何地長舒一口氣,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既然來了,就當自己家。晚飯準備好了嗎?”
保姆阿姨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趕忙回應道:“老爺,都準備好了,各位移步餐廳用餐吧!”
淩雅微笑著牽起安姌的手,溫柔地說道:“走,咱們去吃飯。”一行人朝著餐廳走去。
來到餐廳,滕子京儘顯紳士風度,他快步走到一張椅子前,輕輕拉開,示意安姌入座。
隨後,他自己也在安姌身邊坐下。餐桌上,一瓶色澤誘人的紅酒擺在顯眼位置。
滕子京伸手將紅酒拿過來,先拿起酒壺,小心翼翼地為滕君昊倒上一杯,動作嫻熟而恭敬。
接著,他起身走到媽媽身邊,又為淩雅倒了一杯,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
回到座位後,他為安姌也斟滿一杯,最後才給自己倒上。
滕君昊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動作優雅而沉穩。他微微皺眉,緩緩說道:“去軍區醫院看過爺爺啦?”
滕子京趕忙點頭,語氣中透著一絲欣慰,回答道:“嗯,爺爺恢複得非常好,精神頭也十足。
這次去,爺爺還邀請了江程煜和穆小吉,還有救我性命的那個孩子,小江朔。”
滕君昊微微頷首,又喝了一口酒,緩緩開口道:“應該的。你就沒有準備點東西,好好謝謝人家?”
他的目光透過酒杯上方,直直地看向滕子京,眼神中帶著審視。
滕子京趕忙回報道:“今天我特意去了梓東國際集團公司,找江程煜簽署了一個合同。
以後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在合同裡多給他些讓利,不就什麼都彌補過來了嗎?”
他說話時,眼神堅定,仿佛對自己的安排胸有成竹。
“叫你這麼說,那個江程煜也沒外麵傳說中,那麼不好應付啊!”滕君昊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眼神若有所思。
滕子京聽到爸爸對江程煜的評價,不禁脫口而出:“他是個‘迷’,
看不透、說不清、摸不準。”他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困惑的神情。
“哦?說來聽聽。”滕君昊饒有興致地看向滕子京,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他深藏不露,就連那個孩子,小江朔來說,也是高深莫測。
他們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人難以捉摸。算了,不說了,以後接觸多了,總會慢慢弄清楚的。”
滕子京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再深入探討這個話題。
恰在此時,保姆阿姨一一把精心烹製的菜肴擺上了餐桌,空氣中頓時彌漫著誘人的香氣。
滕子京率先拿起一隻個頭碩大的螃蟹,輕輕放進安姌的餐盤裡,溫柔地說道:
“來,小姌,餓壞了吧!你先吃,我幫你剝蝦。”他的眼神中滿是寵溺。
然而,滕君昊卻冷不丁地詢問:“你們兩個都想清楚了嗎?
終身大事可不是兒戲,人的性命也就隻有一條,你能保她這回,下一次不一定有命再去護她周全。”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如同重錘一般,打破了原本溫馨的氛圍。
安姌聽後,臉上瞬間泛起紅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敢去看滕君昊的眼睛。
她抿了抿嘴唇,內心五味雜陳,深知自己曾經的糊塗和傲嬌給滕子京帶來了傷害。
淩雅見狀,嗔怪地看了滕君昊一眼,慍怒道:“這是在家裡,又不是公司,
一家人吃個飯,你甩臉子給誰看呀!”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安姌趕忙道歉道:“對不起叔叔,是安姌曾經糊塗,傷害了子京,實在對不起!”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深深的自責。
滕子京卻理直氣壯地說道:“小姌不用道歉,是我傷害你在先,怨不得彆人。”
他緊緊握住安姌的手,眼神堅定地看向滕君昊,仿佛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滕君昊冷聲道:“好了,都吃飯吧!以後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
沒人會因為你的過錯,去買單。”他的語氣雖依舊嚴肅,但隱隱透露出一絲無奈。
餐廳裡,因為談起這個敏感話題,瞬間壓抑了起來。
好在滕君昊和淩雅夫婦終究還是尊重兒子滕子京的選擇,接受了安姌這個兒媳婦。
接下來的晚餐,眾人雖偶有沉默,但總體還算吃得和諧。
大家在略顯微妙的氛圍中,享受著這一頓家庭晚餐,仿佛那些不愉快的話題,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漸漸被衝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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