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兩人,一個隻會耍些小聰明,鎮不住底下那群不服管的捕快;一個性格懦弱,連點卯時都不敢對遲到的士兵多說一句重話。
昨天他去城防營視察,竟看見幾個士兵在營門口賭錢,趙武就站在旁邊,隻敢搓著手勸“小聲點”。
“捉拿燕雙飛”的念頭,像根刺一樣紮在周正義心裡。
殺了他兩名得力乾將,還攪得古城雞犬不寧,此等凶徒若不除,他這個縣令不僅在百姓麵前抬不起頭,怕是連上頭的知府大人都要怪罪下來。
可這話喊了三天,連個人影都沒派出去。
前天他在衙署召集捕快和城防軍頭目,拍著桌子下令“三日內捉拿燕雙飛歸案”,底下的人卻一個個低著頭,沒人應聲。
他點李三的名,李三立刻捂著肚子蹲下去,苦著臉說道:“大人,小人今早吃了涼粥,肚子疼得直冒冷汗,怕是走不動路。”
他又點趙武,趙武搓著手,支支吾吾道:“大人,小人家中老母親突然中風,小人得回家伺候,這帶兵的事……怕是分身乏術,還是另請高明。”
更荒唐的是昨天,他親自去捕快房點人,竟發現一半的捕快都遞了病假條。
有的說“婆娘臨盆,需在家陪護”,可周正義分明記得,那捕快的婆娘上個月才剛生了娃。
有的說“父親病重,要去鄰縣抓藥”,可前一天還看見他在酒館裡喝得酩酊大醉。
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人是怕了燕雙飛,怕去了也是送命。
“這群貪生怕死之輩!”周正義氣得在公案後踱來踱去,靴底磨得青石板地麵發出“咯吱”的聲響。
他實在想不通,燕雙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讓整個古城的捕快和城防軍都嚇破了膽。
傍晚時分,他屏退左右,把自己認為最心腹的三個人叫進了後堂。
一個是縣衙的文書劉全,一個是管庫房的王六,還有一個是平日裡跟著他跑腿、名叫薛福貴的雜役。
這三人平日裡對他唯唯諾諾,從不忤逆,他想著,或許能從他們嘴裡問出些實話。
“你們跟了我這麼久,有什麼話就直說,燕雙飛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你們一個個都怕成這樣?”
周正義端起茶杯,卻沒心思喝,手指在杯沿上反複摩挲。
劉全和王六對視一眼,都低下了頭。
還是王六先開了口,聲音壓得極低:“大人,那燕雙飛……太厲害了。
展統領和秦統領的身手,您是知道的,可在他手裡,連一炷香的功夫都沒撐到,展統領甚至沒拔出刀,就被他一劍刺穿了胸膛。”
“不止這些。”
劉全咽了口唾沫,補充道:“上個月黑風山的三個土匪頭子,您還記得吧?
那三人手下有三百號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之前秦統領帶了五百個城防軍去剿匪,都沒能拿下。
大人還記得那些村民報案土匪搶劫的那一天嗎?
燕雙飛一個人殺上了青雲山的清風寨,硬是把那三個土匪頭子全殺了。
屍體就扔在山口,據說每個人身上都隻有一道傷口,乾淨利落。”
周正義手裡的茶杯“哐當”一聲撞在桌案上,茶水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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