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二省的荒原之上,腥鹹海風裹挾著粗糲沙塵肆虐不休,卷起滿地枯石碎礫,朝著戰場中央呼嘯而去。遠處蔚藍海麵被兩股力量的對衝掀起數十丈巨浪,濤聲如驚雷滾過寰宇,震得大地隱隱震顫,與兵刃交鋒的脆響、靈韻碰撞的轟鳴交織在一起,奏響一曲肅殺激昂的對戰樂章。天空昏沉如墨,雲層厚重壓抑,僅透過些許斑駁天光,映出兩道對峙的身影,周身力量交織碰撞,掀起層層氣流漣漪,沙塵在二人之間盤旋沉浮,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胡順心身著一襲月白勁裝,衣袂在海風中風輕揚,裙擺勾勒出纖細卻挺拔的身形,墨發高束成利落發辮,垂在肩頭,發梢隨動作微微晃動。她周身柔和英靈之力如月華般溫潤流轉,淡金靈光縈繞周身,透著純淨而堅定的力量,手中靈月劍劍身瑩白通透,劍身上刻著細密的靈紋,靈紋隨英靈之力流轉泛著淡淡的金芒,劍尖斜指地麵,透著沉穩內斂的氣勢。她眉目溫婉清麗,眼神卻澄澈堅定,不見半分怯意,周身氣息平和卻藏著鋒芒,劍法輕盈靈動,每一次抬手揮劍都帶著自然流暢的韻律,溫婉之中暗藏淩厲,將柔和英靈之力的純淨與靈動演繹得淋漓儘致。
對麵數尺之外,春日身著粉紫勁裝,衣袂翻飛間透著幾分妖異詭譎,青絲散亂地披散在肩頭,發絲間沾染著少許沙塵,眉眼間滿是陰戾狠厲,一雙眸子閃爍著狡黠與殺意,死死盯著胡順心。她手中邪匕短小鋒利,匕身縈繞著濃鬱的黑紫邪靈之力,邪光閃爍不定,帶著蝕骨的陰寒與腥臭氣息,匕尖微微晃動,瞄準著胡順心的周身要害,身法靈動迅捷,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招式陰詭刁鑽,專挑防禦薄弱處突襲,周身邪能翻湧,透著濃烈的凶戾之氣。
二人對峙片刻,春日率先打破沉寂,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身形如一道粉紫殘影驟然欺近,速度快如閃電,幾乎隻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邪匕裹挾著濃稠的黑紫邪光,直刺胡順心心口要害,匕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破空聲,邪靈之力蔓延開來,帶著刺骨的寒意,周遭的沙塵被邪能染成淡淡的黑紫色,陰邪之氣撲麵而來,幾乎要將空氣都凍結。胡順心眼神微凝,周身柔和英靈之力驟然加速流轉,靈月劍順勢揮出,淡金靈光從劍身迸發而出,如同一道溫潤的光牆,穩穩擋在身前。“當”的一聲脆響震徹四周,靈月劍的淡金靈光與邪匕的黑紫邪光劇烈碰撞,迸濺出漫天細碎光屑,如同星火般在沙塵中沉浮,氣流漣漪朝著四周擴散,卷起地麵的碎石與枯沙,朝著兩側飛濺而去。
胡順心隻覺手臂傳來一陣輕微的震感,身形借著碰撞的反作用力順勢後退半步,穩穩落地,腳下踩碎了一塊細小碎石,靈月劍在手中靈活翻轉,淡金靈光愈發濃鬱地縈繞劍身,劍法順勢展開,劍尖輕點之間,帶著靈動淩厲的攻勢朝著春日周身要害刺去。劍光輕盈如蝶舞蹁躚,卻藏著不容小覷的強悍力量,每一劍都精準狠辣,鎖定春日的咽喉、肩頸、腰側等要害,柔和英靈之力順著劍身不斷溢出,壓製著周遭的陰邪之氣,讓春日周身的邪靈之力運轉都微微滯澀。春日被碰撞的力道震得手臂發麻,指尖握著邪匕的力道緊了緊,卻依舊保持著身形的靈動,快速側身閃避,險之又險避開劍尖攻勢,烏黑的發絲被劍風掃過,微微飄動。
不等胡順心收招,春日手腕驟然翻轉,邪匕朝著胡順心握劍的手腕劃去,匕身黑紫邪光暴漲,帶著蝕骨的邪能,試圖斬斷她的手腕,讓靈月劍脫手,招式陰詭狠辣,不留半分餘地。胡順心反應極快,心中早有防備,手腕輕輕抬起,靈月劍順勢格擋,瑩白劍身精準擋在邪匕前方,“當啷”一聲脆響再度響起,淡金靈光強勢壓製著黑紫邪光,將邪匕的攻勢穩穩擋開,邪靈之力被英靈之力消融大半,化作縷縷黑煙消散。同時她腳步輕挪,身形如同柳絮般輕盈旋轉,裙擺隨動作揚起,帶起一圈沙塵,靈月劍劍尖橫掃,朝著春日腰側攻去,淡金靈光順著劍光流轉,帶著柔和卻極具穿透力的力量,不給春日絲毫喘息之機。
春日瞳孔微縮,不敢有絲毫大意,腳尖輕點地麵,身形淩空躍起,避開橫掃而來的劍光,邪風擦著她的粉紫勁裝掠過,將衣袂劃破一道細小口子。她在空中身形微微一滯,手腕快速轉動,邪匕在手中劃出一道詭異弧線,黑紫邪靈之力凝聚成數道細小的邪刃,朝著胡順心射去,邪刃速度極快,角度刁鑽隱蔽,分彆朝著她的眉心、胸口、膝蓋等要害襲來,試圖打她一個措手不及。胡順心眼神澄澈依舊,不見半分慌亂,靈月劍在身前快速揮舞,淡金靈光隨著劍勢凝聚成一道薄薄的靈光護盾,護盾通透溫潤,卻異常堅固。數道邪刃接連撞在靈光護盾之上,發出細密的碰撞聲,邪刃觸碰到靈光的瞬間,便被柔和英靈之力快速消融,化作黑煙消散在空氣中,沒有對她造成絲毫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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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胡順心身形順勢欺近,靈月劍接連刺出數劍,劍勢愈發靈動淩厲,每一劍都精準鎖定春日的要害,劍光交織成一張細密的靈動劍網,朝著春日籠罩而去,柔和英靈之力順著劍身不斷溢出,形成一片純淨的靈韻領域,壓製著春日周身的陰邪之氣,讓她的身法都微微受限。春日身處劍網之中,卻依舊鎮定自若,身形愈發迅捷,如同鬼魅般在劍光縫隙中靈活穿梭,腳下步伐變幻莫測,避開一道又一道淩厲劍光,同時手中邪匕時不時抓住間隙發起偷襲,黑紫邪光與淡金靈光不斷碰撞,迸濺出陣陣光屑,二人劍光匕影交錯纏繞,身影在漫天沙塵中不斷穿梭追逐,激戰愈發激烈,難分難解。
海風愈發狂躁,卷起更多的沙塵與碎石,朝著二人猛衝而去,打在衣袂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模糊了戰場的光影,讓彼此的身影都多了幾分朦朧。胡順心的劍法始終保持著輕盈靈動的節奏,每一招起落都如行雲流水,柔和英靈之力源源不斷在體內流轉,支撐著持續的攻勢,靈月劍的淡金靈光愈發溫潤明亮,如同皓月般驅散著周遭的陰邪之氣,將春日的邪靈之力牢牢壓製在一定範圍之內。春日的身法雖依舊迅捷,招式也依舊刁鑽狠辣,卻漸漸被胡順心的劍網牽製,邪靈之力的運轉越來越滯澀,邪匕上的黑紫邪光也黯淡了幾分,額間漸漸滲出細密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呼吸也變得微微急促。
心中焦躁漸生,春日眼中的陰戾之色愈發濃重,突然發出一聲尖銳嘶吼,周身邪靈之力驟然暴漲,黑紫邪霧如同潮水般翻湧而出,將自身籠罩其中,形成一道厚厚的邪能屏障,邪匕上的邪光也驟然熾盛,黑紫光芒幾乎要凝成實質,朝著胡順心發起瘋狂猛攻。她身形如同瘋魔般穿梭,邪匕揮舞間,匕影密集如雨,每一招都帶著同歸於儘的狠厲,黑紫邪光與邪霧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凶戾的邪能風暴,朝著胡順心碾壓而去,試圖以狂暴的攻勢衝破劍網防禦。
胡順心神色依舊平靜,不見半分慌亂,周身柔和英靈之力流轉得愈發順暢,靈月劍揮舞的速度陡然加快,淡金靈光凝聚成一道更厚實堅固的靈光護盾,將自身護得嚴嚴實實。同時她的劍法驟然變幻,從之前的靈動攻勢轉為穩健防禦,劍尖精準格擋每一次邪匕的突襲,淡金靈光與黑紫邪光碰撞的聲響接連不斷,震得周遭沙塵簌簌落下,靈光不斷消融著邪能,邪霧在聖輝般的靈光麵前,如同冰雪遇陽般快速消散。她深知春日此刻已是強弩之末,這般瘋狂猛攻不過是耗費自身邪靈之力的徒勞之舉,隻需穩紮穩打,守住防禦,便能慢慢耗儘對方的力量,因此並未急於反擊,隻是牢牢守住自身要害,目光緊緊鎖定春日的動作,等待最佳的反擊時機。
春日的瘋狂猛攻持續了近半個時辰,邪靈之力消耗巨大,氣息愈發急促粗重,胸口劇烈起伏,身形也漸漸變得遲緩,原本迅捷的身法出現了細微的滯澀,邪匕的攻勢雖依舊狠厲,卻已沒了之前的精準,屢屢落在空處,周身的黑紫邪霧也稀薄了大半,邪能屏障的光芒也黯淡下去,幾乎要消散無蹤。胡順心依舊氣定神閒,周身柔和英靈之力雖有消耗,卻依舊渾厚充沛,靈月劍的淡金靈光始終溫潤明亮,防禦不曾出現半分破綻,她的呼吸依舊平穩,眼神依舊澄澈,隻是握著劍柄的指尖微微泛白,顯然長時間的防禦也耗費了些許心神。
見春日的攻勢漸漸疲軟,胡順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終於抓住一個破綻。春日在一次揮匕突襲落空後,身形微微踉蹌,舊力已儘新力未生,周身防禦出現短暫空缺。胡順心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靈月劍驟然發力,淡金靈光暴漲數倍,如同月華傾瀉,一劍朝著春日持匕的手腕刺去,劍尖帶著強悍的柔和英靈之力,速度快如閃電,精準鎖定目標。春日心中大驚,暗道不好,急忙抽手閃避,卻還是慢了半拍,靈月劍的劍尖擦著她的手腕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淡金靈光順著傷口快速侵入她的體內,如同跗骨之蛆般壓製著邪靈之力的運轉,陣陣刺痛感順著手腕蔓延至全身,疼得她悶哼一聲,身形踉蹌後退數步,腳下踩在碎石上,險些栽倒在地,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毒,死死盯著胡順心。
胡順心並未乘勝追擊,隻是持劍佇立在原地,周身柔和英靈之力緩緩流轉,靈月劍斜指地麵,淡金靈光在劍身緩緩流淌,眼神澄澈平靜地望著春日,似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周身氣息依舊平和,不見半分勝券在握的驕矜,隻有純粹的堅定。春日捂著受傷的手腕,體內邪靈之力紊亂翻湧,傷口處的柔和英靈之力不斷侵蝕擴散,讓她的經脈都隱隱作痛,邪靈之力的運轉愈發滯澀,每一次催動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她死死咬著牙,眼中凶光畢露,不甘就此落敗,咬牙催動體內殘存的邪靈之力,試圖壓製傷口處的英靈之力,修複受損的經脈,同時周身邪霧再度緩慢凝聚,邪匕上的黑紫邪光也漸漸恢複了些許光澤,準備發起最後的反擊。她知道自己此刻已是強弩之末,若不能抓住機會重創胡順心,便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因此心中的狠意愈發濃烈,周身的凶戾之氣也再度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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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春日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體內的不適,身形驟然一動,化作數道粉紫殘影,朝著胡順心四麵攻去,每道殘影手中都握著邪匕,黑紫邪光閃爍不定,動作一致,難分真假,試圖以幻影迷惑胡順心的判斷,尋找她的防禦破綻。同時她的真身隱藏在殘影之中,手中邪匕凝聚了體內僅剩的大半邪靈之力,黑紫邪光熾盛,準備在胡順心分辨幻影之際發起致命突襲。胡順心眼神微凝,周身柔和英靈之力悄然擴散開來,形成一道覆蓋周身數尺範圍的感知領域,英靈之力如同細密的絲線,感知著周遭的每一絲動靜,瞬間便分辨出春日真身的所在——一道位於左側的殘影氣息最為濃鬱,邪靈之力波動也最為強烈,顯然便是她的真身。
心中了然,胡順心不再遲疑,靈月劍順勢揮出,淡金靈光凝聚成一道淩厲的劍刃,朝著左側殘影所在的方向斬去,劍刃帶著渾厚的柔和英靈之力,速度極快,劃破漫天沙塵,直指春日真身。春日見自己的偽裝被瞬間識破,心中大驚失色,沒想到胡順心的感知竟如此敏銳,倉促之間隻能強行扭轉身形,手中邪匕橫擋在身前,試圖格擋這道淩厲劍刃。“當啷”一聲巨響,劍刃狠狠撞在邪匕之上,淡金靈光強勢碾壓黑紫邪光,春日隻覺一股強悍的力量順著邪匕傳來,手臂劇烈震顫,邪匕險些脫手飛出,身形被震得倒飛出去,重重落在數尺之外的碎石地上,濺起漫天沙塵與碎石,口中噴出一口黑紫色的邪血,邪靈之力徹底紊亂,再也難以凝聚成型,周身的邪霧也消散殆儘,隻剩下微弱的邪能在體內流轉。
胡順心依舊站在原地,並未上前追擊,隻是靜靜望著倒地的春日,靈月劍上的淡金靈光漸漸收斂,周身柔和英靈之力緩緩平複,眼神依舊澄澈平靜,沒有半分殺意,隻有一絲淡淡的悲憫。春日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卻渾身無力,體內邪靈之力幾乎耗儘,傷口處的疼痛與英靈之力的侵蝕讓她難以動彈,隻能趴在地上,抬頭怨毒地望著胡順心,眼中滿是不甘與恨意,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凶戾與底氣。
就在此時,春日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趁著胡順心未曾防備,突然催動體內僅剩的最後一絲邪靈之力,掌心凝聚出一道細小的邪毒光球,朝著胡順心悄無聲息地射去。邪毒光球顏色暗淡,幾乎與沙塵融為一體,速度極快,帶著致命的陰毒,試圖偷襲得手。胡順心眼神一凜,感知領域瞬間捕捉到邪毒光球的動靜,身形微微一側,險之又險避開光球,光球落在她身後的碎石上,瞬間將碎石腐蝕成一灘黑泥,散發著刺鼻的腥臭氣息。
避開偷襲後,胡順心眉頭微蹙,眼中多了幾分冷意,靈月劍微微抬起,淡金靈光再度流轉,卻依舊沒有發起攻擊,隻是望著春日,輕聲道:“邪靈之力害人害己,偷襲之舉更是難成氣候,你已然無力回天,何必再執迷不悟?”春日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體內再也沒有絲毫邪能可以催動,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卻依舊死死盯著胡順心,咬牙切齒道:“我……我不會輸……就算……就算拚上性命,也絕不會輸給你……”話音落下,她還想掙紮著起身,卻隻是徒勞,身體微微抽搐了幾下,便再也無法動彈,隻能維持著倒地的姿勢,眼神中的怨毒與不甘絲毫未減。
胡順心輕輕搖頭,收起靈月劍,周身柔和英靈之力收斂回體內,隻是靜靜佇立在原地,望著倒地不起卻依舊不肯認輸的春日,二人陷入了詭異的僵持之中。海風依舊狂躁,沙塵依舊肆虐,濤聲依舊震耳,戰場之上的氣氛愈發凝重,胡順心雖占據絕對上風,卻並未下殺手,隻是等待春日徹底放棄抵抗;春日雖無力再戰,卻依舊嘴硬不肯認輸,死死撐著最後一絲執念,二人之間的對戰,便以這般僵持的狀態持續著,沒有勝者,也沒有敗者,唯有漫天風沙與陣陣濤聲,見證著這場未決的激戰。
時間緩緩流逝,春日的氣息愈發微弱,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卻依舊憑借著最後的執念睜著眼睛,死死盯著胡順心,不肯閉上,嘴角依舊帶著倔強的弧度。胡順心依舊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周身氣息平和,眼神澄澈,耐心地等待著,她不願輕易傷及性命,隻希望春日能幡然醒悟,放棄邪靈之力,隻是此刻的春日,顯然並未想通,依舊沉浸在不甘與怨毒之中。
遠處的海麵依舊巨浪翻湧,戰場之上的沙塵漸漸堆積在二人腳下,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灑下些許微弱的光芒,落在胡順心的月白勁裝與靈月劍上,泛著淡淡的金光,而春日的粉紫勁裝早已沾滿沙塵與邪血,顯得狼狽不堪。二人依舊維持著對峙的姿態,一個佇立如山,一個倒地不起,卻都未曾退讓,這場靈劍與邪匕的交鋒,最終陷入了無儘的僵持之中,勝負難分,唯有肅殺的氛圍,在荒原之上久久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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