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相觸，裡麵都多了些之前不曾有的東西。或者應該說是之前沒顯露出來的東西。
“我以為你隻是將我當做師兄。”陳塵笑著說道。
萬紫紫的聲音都柔和了不少，“其實當時你救了我，我就有些心動了！”
說到這裡，自己率先笑道：“果然不管是誰，都抵抗不了英雄救美的橋段。之前聽故事裡這種事情很多，還覺得老套。但其實隻是我們沒有置身其中而已。當真的處於絕境的時候，也是一個人最容易動心的時候。”
“那你之前不說。”陳塵笑道。
“之前我打算先超過你！”萬紫紫一拳打在陳塵胸口，“沒想到你修煉的這麼快，我要是再這樣想，就算修為再高也得老死了。”
“你們兩個嘰嘰咕咕的說完了沒有？”紫夢的聲音傳來。現在陳塵二人已經開始入門化生訣，他心情不錯，也願意尊重一下二人的隱私。
在得到萬紫紫的確認之後，紫夢的身影立刻出現。
隻是看了看兩個人的眼神，紫夢便笑道：“合著不用我那丹藥，你們也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多虧我那一粒丹藥。”
“那就多謝前輩了！”萬紫紫嘿嘿一笑。
“我也沒想到你們的天賦這麼好。”紫夢連連點頭，“之後丹藥的藥效還會發揮作用。”
陳塵問道：“昨晚沒完全發揮出來嗎？”
“你們做那事了？”紫夢看了看萬紫紫，又看了看陳塵，“這麼快？”
“……”
萬紫紫臉色一紅，而陳塵則是尷尬道：“這個自然沒有。”
“既然如此，那丹藥的藥效就還有一部分。後麵你們也不需要做什麼，在需要的時候，它會自己發揮作用的。”紫夢說道，“本來那東西是在交合之下，被你們完全吸收，然後將你們帶入衍化化生訣的狀態中。”
“那我們現在距離徹底掌握這個化生訣，還需要多久。”陳塵問道。
“這個也看個人情況。”紫夢說道，“正常來說，隻要開始第一步，那遲早能完成化生訣的第一次衍化。”
這也是紫夢不再急切的原因。
陳塵點了點頭，還想再問一下關於化生訣的問題，卻發現眼前這人的眼神變化。
“看來兩位總算敞開心扉了！”茲夢見萬紫紫看向陳塵的眼神，便笑著說道，“你們身上還有一股我熟悉的丹藥味道。看來是那一道意識做了什麼。”
陳塵將昨晚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和萬紫紫的私事倒是沒有必要告訴茲夢。隻不過茲夢的年紀不知比他大了多少，自然將大致情況猜了出來。
“這也算是你們二人的契機。”茲夢笑著說道，“不過你們遲遲無法進入第一次衍化，按你這麼說，是對自己的東西過於堅持。我看並非如此簡單。”
“還有什麼原因？”萬紫紫說道。
茲夢目光有些出神，然後才說道：“你們功法，或者是道太強了。這一部分是因為你們所學功法的原因，一部分是你們的天資出眾。但能直接影響到化生訣，屬實很難得。”
說完茲夢看向陳塵二人，“想明白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或許就可以徹底完成化生訣的第一次衍化。”
“什麼問題？”
“你們是否真的願意接受化生訣。”茲夢說道，“不用急著回答，慢慢想吧！”
說完，茲夢便開始消散。
之後不管是茲夢和紫夢，都沒有再出現。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二人的化生訣基本都出現的差不多了。但就是有那麼幾句話，始終沒有明了。而且陳塵二人甚至知道是在哪裡有缺失，隻是不知道缺失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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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月，萬紫紫完成了第一次衍化。此時她的琴音，似乎又回到了沒來這個地宮前一樣。隻不過其中的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語。
看了看旁邊的陳塵，還在打坐陷入沉思。能在陳塵之前先完成衍化，讓她心裡得意了不少。
又過了一個月，枯坐三個月的陳塵突然睜開眼睛，對著四周說道：“前輩可否出來一見？”
隨著陳塵說完，茲夢的身影緩緩出現。
“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隻是想問前輩幾個問題。”
“說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前輩真的是茲夢嗎？”陳塵說道，“還是茲夢前輩與這裡的意識融合後的結果？”
萬紫紫一愣，接著便若有所悟，站在一旁想看陳塵還要說什麼。
“你很聰明！”茲夢歎了一口氣道，“不過你還是將我當成茲夢就行。畢竟之前的意識雖然融合在我這裡，但他們已經沒有了感情。”
“難道前輩還有感情嗎？”陳塵忽而笑道，“前輩雖然看起來和藹，但那不過是這副神情最容易讓我們放心。如果可以的話，前輩完全可以換一個神態。”
“這話沒錯。但也正是因為我沒有感情，所以哪怕知道你們不是茲獸一族，也不會對你們出手。”茲夢說到這裡笑了笑，“你這段時間該不會都是在想這些吧？”
“這是一部分。”陳塵回答道，“還有一些時間是在想化生訣。”
茲夢掃了陳塵一眼，發現他還沒有完成第一次衍化，說道：“你心裡還是存在抵觸嗎？”
“這種抵觸是本能深處產生的。不是我想舍棄就能舍棄。”陳塵笑道：“如果從理性來說，我根本沒必要在這上麵遲疑。當時小雲入門時，我看過他的答卷。其中一個問題是：禮者因時而異乎？而小雲的答案我挺喜歡的：舊時夫子有言：‘麻冕，禮也；今也純，儉，吾從眾。拜下，禮也；今拜乎上，泰也。雖違眾，吾從下。’故知禮非不變也，應順其時也！且夫世間萬物，未有不變者也！唯有於變化之間，方存進取之道。然則禮之變應合乎自然之道，是故夫子以儉而變通，以泰而堅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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