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仔,你等著!
我爹地馬上就到,到時候看你怎麼哭!
敢在港島打我?
你知道我爹地是誰嗎?香港島總警司!
一會兒就把你關進黑牢,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陳家生又開始跳腳,他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襠部,大放厥詞。
可也僅限於此了。
剛才他才挨了這輩子最痛的一次打,可不敢再上前了。
“你爹地要是真有這本事,也不會讓你像條瘋狗一樣在這裡亂吠。”
徐瑾言抬了抬眼皮,懶得跟他廢話,語氣平淡。
“你找死!”
徐瑾言的嘲諷,如同一根鋼針一樣,直插陳家生的痛處。
惱羞成怒之下,渾然忘了剛才自己被打的如何狼狽。
再次衝了上來。
“砰!”
“啊啊啊啊啊啊。。。。。。”
毫無意外的,陳家生又一次踢到了鋼板。
徐瑾言腰腹收緊,抬腳精準踹在他的小腹上,力道不大卻足夠狠辣。
導致陳家生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撲在地上,砰的一聲撞得水泥地發響。
滿口鮮血混合著涎水湧出,地上滾出三顆帶血的白牙,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牙。。。我的牙。。。
啊啊啊,你個撲街仔,嗚嗚嗚。。。”
陳家生看到地上的牙齒,感受著口腔裡的痛感。
下意識用手摸了一下牙齒的位置,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
看到陳家生被徐瑾言一腳踹成這個樣子。
黃督察也慌了神,趕緊扶起陳家生,從腰間抽出警棍。
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十分鐘不十分鐘了。
此時要是再不表態,就像陳家生說的那樣,他爹地來了,彆管徐瑾言是不是什麼所謂的gbe,他這身皮肯定是穿不下去了。
就在這一刻。
“吱嘎!嘭!”
警署大門外,一陣刺耳的急刹車聲撕裂了夜晚的寧靜,緊接著是沉重而帶著怒氣的關門聲。
“長官好!”
“總警司好!”
“程警司好!”
腳步聲雜亂而急促,由遠及近,還夾雜著警員慌亂而恭敬的問好聲。
“爹地!我在這兒!”
陳家生的眼睛瞬間亮了,如同瀕死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猛地掙脫黃督察扶著自己的手,不顧身上和嘴巴裡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就準備往門口跑。
很快,審訊室的門被嘭地一聲推開。
一個穿著筆挺警服、肩章上綴著總警司皇冠徽章的中年男人,麵色鐵青地走了進來。
約莫五十歲,肚子微隆,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久居高位的倨傲和此刻毫不掩飾的怒氣。
身後跟著的正是程警司。
“爹地,你可算來了。
這個偷渡來的撲街仔欺負我!
他在中環就跟我作對,到了警署還動手打我,踹我膝蓋、頂我襠部、現在連牙都掉了好幾顆。
還說港島是他說了算,根本不把您和警隊放在眼裡!
您看,他把我打成這樣,黃督察就在這兒看著,居然不管。
還有他帶來的鬼佬保鏢,也敢對我動手。
爹地,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陳家生撲到陳永輝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當然,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疼。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膝蓋和流著血的嘴巴,聲音帶著哭腔。
“黃督察!
我兒子在你管轄的警署被人毆打,你就站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