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鑰匙都有誰有?”
這次,田老村長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陷入了思考。
“祠堂的鑰匙,小老兒這裡有一把,族中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手裡各有一把,都算在一起,估摸著有十來把。”
張澤問道:“田家坳周邊是否有山匪?”
田老村長緩緩道:“現在應當是沒有山匪了,先前卻有山匪偶然到村子裡來搶糧食。”
“等雨停了,先帶本官去暫放糧食的祠堂看一看。”
這場雨卻一點兒都察覺不到眾人心裡的焦急,不緊不慢地下著,半點兒都沒有要停的意思。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張澤停下了和田老村長話家常。
“田村長,村裡可有空的屋子,本官帶來的護衛需要幾間屋子歇息。”
“這,不瞞大人,村裡沒啥空屋子。大人若是不嫌棄,就住在小老兒這?”
一旁坐著的田三喜趕忙道:“大人,俺家還有一間空屋子。”
“金陽,你和田三喜帶著手底下的兄弟先去安置著。”
金陽立即帶著護衛離開,還點了幾個護衛留下來準備飯菜。
連日趕路,都累得不輕,眼下天公不作美,他們正好休整一番。
田老村長家裡的小輩不少,隻是因著下雨,家裡來了大官,都各自在自己的屋子待著,不敢出來亂晃。
幾個婦人看天色不早,聞到了飄散在空氣中飯菜的香味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肉,一定是肉!爹娘真是下了血本了,竟然舍得煮肉了。”
“不對啊,我記得家裡已經沒有肉了,前些日子農忙,把家裡最後的一塊臘肉也燉了吃了,哪裡還有?”
田老村長和田三喜在麵對張澤時,都有些緊張。
尤其是田老村長,他坐在張澤對麵,隻覺得坐立難安。
“田村長、三喜,一塊用飯吧。”
張澤一邊吃飯,一邊繼續和田老村長、田三喜話家常。
田家坳偏僻,要走上二十多裡路,才有彆的村子。
唯一難得的便是,田家坳的田地還算肥沃,隻要風調雨順,就能養活村裡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即使田家坳偏僻,田家坳的村民依舊願意在田家坳生活。
今年是一個難得的風調雨順的好年景,眼看著糧食收倉入庫,上交了官府的糧食後,還能留下不少。
偏偏要上交的糧食被盜走了,打了田家坳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張澤暫時住在了田老村長家的空屋裡,田老村長喊住了要回家的田三喜。
“三喜,你怎麼把知府大人給請來了?我不是讓你去找知縣大人嗎?”
“村長叔,你聽我說,不是我不聽你的話,是這樣……”
田三喜把自己在縣衙的遭遇和田老村長說了一遍。
田老村長聽罷,讚歎道:“三喜啊,你是個腦瓜子靈活的,我沒想到你竟然能請動知府大人。
有知府大人在,差爺們一定能抓住那些偷我們村糧食的人,我啊,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行了,你也快些回去明日一早早些來,跟在張大人身邊跑跑腿也是好的。”
田三喜笑著道:“是,村長叔,我都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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