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了李大魁的畫像,金陽等人在離河豐村不遠的地方兵分兩路。
金陽決定親自前往白水鎮,他要去探一探開源賭坊的底。
開源賭坊能聞名於方圓百裡,定有它的獨到之處。
而且,他懷疑李大魁和開源賭坊有關聯,沒準李大魁就是開源賭坊的人。
下了老鷹山,前麵一片坦途,金陽和幾個護衛在河豐村雇傭了一輛牛車,前往白水鎮。
趕車大爺一邊趕著牛,一邊問道:“金小子,聽你們的口音似不是周圍村子裡的人。”
麵對趕車大爺這般直白地打聽,金陽臉上沒有絲毫不滿。
金陽語氣平淡,“大爺慧眼,我們幾人確實不是周圍村子裡的,我們是路過白水鎮,準備南下做生意的。”
趕車大爺聲音揚了揚,“做生意好啊,不知小兄弟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不是大爺我誇大,大爺年輕的時候,那也是外出闖蕩過的。”
金陽順著大爺的話,往下引導,“這樣啊,大爺,你給我們參詳參詳,我們是做藥材生意的,這個時候南下,大爺您以為該收些什麼藥材回來?”
趕車的大爺握著鞭子,遲遲沒揮下去,“嗯,容我想想。”
金陽和趕車大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些,漸漸地金陽掌握了主動權。
金陽從趕車大爺嘴裡套出了不少有關白水鎮的事。
“大爺,我聽聞白水鎮的開源賭坊的掌櫃本事很大,賭坊的生意紅火,也不知是真是假?”
趕車大爺臉色一變,鄭重道:“小金啊,賭可沾不得,我們村有幾個小夥子沾了賭,就再也管不住自己了。
但凡手裡有幾個銅板就會去賭,然後欠下更多的賭債。
賭坊害人啊,把一個個美滿的家庭給弄得支離破碎。
遠的不說,五日前,住在我家隔壁的牛大嫂一家,她男人去的早,她一個寡婦廢了不少心血才把狗娃子拉扯大。
結果,狗娃子不知咋的,竟然沾上了賭,十天半月不著家。
一回家,張口就是向牛大嫂要錢,牛大嫂不給,他就對著他的親娘牛大嫂下死手。
我們這些做鄰裡的看不下去,去勸,還被他給罵了,作孽喲。”
金陽忙道謝,“多謝大爺和我們說這麼多,我沒想著去賭,隻是有些好奇開源賭坊生意做得這麼大,官府怎麼也不說管管?”
趕車大爺聲音有一瞬間的低落,“管,怎麼管?你到了白水鎮可彆和鎮上的人打聽此事,不然,被開源賭坊的陸三給聽見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金陽抓住大爺話裡的重點,問道:“陸三是?”
“瞧我,真是年紀大了,沒和你說清楚。陸三就是開源賭坊的掌櫃,他在家裡排行行三,人稱陸三爺。
他們陸家在白水鎮那是隻手遮天,你知道他們憑的是什麼?”
趕車大爺故意吊著金陽,遲遲不說出答案,金陽順著大爺的心思。
“陸家憑的是什麼?”
“陸家大女兒嫁給了知縣大人做二房,還一連給知縣大人生下了三個大胖小子。
知縣一下子得了三個大胖小子,喜得跟什麼似的。
要不是知縣大人的夫人娘家得力,知縣夫人的位置沒準就是那位陸家大小姐的。
你說,憑著這層關係,白水鎮,乃是整個林桃縣誰敢得罪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