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玄清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踏上了那高台。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其中交織著緊張、不安與害怕。
高台上的五人,神情各異。
辰軒一臉慈笑,仿佛在迎接著什麼重要的時刻。
雲澈緊閉雙目,似乎在靜心沉思。
霜月麵帶清冷之色,讓人難以捉摸其心思。
君衍則一臉玩味,像是在等待著好戲上演。
九陽真人神色凝重,顯得極為嚴肅。
此時,雲澈正閉目,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顯得沉穩而端莊。
辰軒見玄清來了,和藹可親地說道:“玄清,恭喜你通過試煉。”
隻見雲澈依然閉目,似乎是故意不去看玄清一眼。
玄清拱手行禮道:“玄清謝過宗主。”
而後,玄清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雲澈麵前,重重磕了個頭,
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說道:“帝尊,玄清自知罪孽深重,
不該覬覦您的心頭愛,還請帝尊責罰。”
雲澈聞言,微微一怔,緩緩地睜開了雙眸。
他的眼眸中仿佛閃爍著神秘的幽光,嘴角輕輕上揚,邪魅一笑,
那笑容中透著幾分難以捉摸的高深莫測。
他微微仰頭,聲音低沉而威嚴,命令道:“抬起頭來。”
玄清不敢有絲毫懈怠,緩緩地抬起了頭,目光直直地落在雲澈身上。
隻見雲澈不急不緩地伸出自己那白皙修長的手掌,在半空中輕輕晃動,似是在暗示著什麼。
他端坐寶座,渾身散發著一股高貴而威嚴的氣質。
一雙深邃的黑眸,看向跪在自己麵前的玄清,
問道:“玄清,你看本尊的手好看嗎?”
玄清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呆住,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伸出來的那隻手。
那手白皙如玉,修長而骨節分明,仿佛凝聚了天地間最純淨的氣息。
玄清微微點頭,輕聲回道:“好看。”
雲澈聽聞,挑了挑眉,眼中滿是得意之色,說道:“所以……你明白了什麼?”
玄清連忙回道:“我連您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雲澈一臉自豪,傲然說道:“本尊出身高貴,你又拿什麼跟本尊比。
本尊從未辜負過綰兒,你也彆想趁虛而入了。”
隻見玄清將目光落在雲澈身邊的霜月身上,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探究與審視。
他細細打量著她,仿佛要從霜月的每一個細微之處找出些什麼。
霜月察覺到了玄清的目光,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喝道:“你盯著我看作甚?”
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和不滿。
玄清聞言,並未回應,隻是默默將目光收回,
然後正視著雲澈,開始大膽地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帝尊,您總說沒有辜負過她,
那這霜月宗主又該如何解釋呢?
你們總是形影不離,並肩而坐,
您口上說著愛的是綰兒,但實際上,
每天與您相伴的又是何人呢?
靈山修士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雲澈聞言,心中不悅。
他看著跪在麵前的玄清,緩緩站起身來,負手而立,
冷聲道:“所以……
你是要跟本尊搶綰兒了?”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警告和不悅。
辰軒見狀,連忙起身。
他輕輕拍了拍雲澈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關切,
勸慰地說道:“雲澈,彆生氣了,氣大傷身啊。”
雲澈卻並未理會辰軒的好意,依舊冷峻著麵容,目光淩厲,直勾勾的看著玄清。
“你不是本尊,又如何懂本尊對綰兒那深沉的心意?
又怎會真正知道身處高位所承載的那份沉甸甸的責任與壓力?
你若對這高台寶座心存覬覦,
本尊讓給你便是。
但你敢接手嗎?
你又真的接得住嗎?”
玄清聞言,不敢抬頭與雲澈目光對視,
隻得微微低頭,恭敬地回道:“玄清不敢,隻是心中尚存疑惑罷了。”
就在這時,九陽真人已至玄清身側。
他神色嚴肅,提議道:“帝尊若是心中不悅,
直接予以懲罰便是,
何必逞這口舌之快,徒增紛擾。”
雲澈昂首挺立,背負雙手,周身透著一股凜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