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宮。
辰時·殿內。
金曦端坐在月洞架子床中央,雙腳踩著腳榻。
他左手扶著腰,右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敲著。
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悅。
“霜月,你下手真夠重的。
竟用鐵鏈子將我捆在樹上,
還拿樹枝抽打我,
哼,看我不找個機會還回來。”
片刻後。
雲澈抱著霜月,直接閃現在榻前。
金曦見狀,頓時一驚,立即起身,站在腳踏上,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隻見雲澈神色凝重,吩咐道:“曦兒,你去打點溫水過來,給霜月洗臉吧。”
此言一出。
金曦的目光落在雲澈懷中的霜月身上。
隻見那霜月,緊閉雙眼,嘴唇透明得很,毫無血色。
發絲淩亂,額頭處還有一道深深的傷口。
金曦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心中竟泛起一絲心疼之意。
他就那樣呆呆地站著,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雲澈眉頭一皺,大聲喝道:“曦兒!”
金曦這才回過神來,立即從腳踏上下來,
快步走至雲澈麵前,彎腰恭敬地說道:“遵命。”
說完,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雲澈急忙走至榻前,毫不留情地將霜月甩在榻上。
隻見霜月靜靜地躺在那裡,依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宛如沉睡的雕像。
雲澈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大聲喝道:“霜月,你還在裝睡!
還不快給本尊把眼睛睜開!”
那暴喝聲在殿內回蕩著,猶如驚雷炸響。
霜月被這一聲暴喝嚇得猛地驚醒,嬌軀一顫。
睜大眼睛,委屈說道:“帝尊,我靈力都渡給您了,
實在太困了,您讓我再睡一會。”
雲澈微微眯起雙眸,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耐煩,說道:“你這是想一直賴在本尊的榻上不起來是嗎?”
霜月咬著嘴唇,一臉委屈,
輕聲說道:“帝尊您不是說用手……
霜月需要養足精神才好侍奉您呢。”
雲澈聞言,無奈地搖搖頭,語氣冰冷,說道:“霜月,
你就當那句話是本尊做夢說的吧,
不可當真。”
言罷,雲澈轉過身去,不再看她,目光直視前方。
身後傳來霜月的聲音,帶著幾分倔強和不甘:“帝尊,
既然您對我無意,
又為何要管我的生死?
您的心中到底還是愛我的。
您喜歡貓,我們也是可以養貓的。
我知道您為何喜歡貓,
因為貓喜歡舔你,
霜月也是可以做一隻貓的……”
“閉嘴!”
雲澈怒喝道。
隨後,他猛地轉過身來,俯身緊盯著榻上的霜月。
那眼神很是憤怒,他的右手緩緩抬起,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處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響,讓人害怕極了。
“霜月,本尊真想給你幾巴掌,讓你清醒清醒。
本尊說過不會娶你,就是不會。”
雲澈繼續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冷的寒意。
霜月聞言,苦笑一聲:“嗬嗬嗬,那您打吧,把我的臉給打爛!”
雲澈再次握緊拳頭,可終究還是緩緩鬆開,隨後揚起手掌。
隻見霜月立即閉上眼睛,似在等待著那即將落下的懲罰。
看著霜月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雲澈的心終究還是軟了下來。
他用手撥開霜月額角淩亂的發絲,動作顯得很溫柔。
霜月猛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微微一笑,
暗自竊喜:“我就知道,帝尊他舍不得。”
雲澈將手掌放在霜月額頭,神識一動,金光環繞在霜月的額頭,那是雲澈釋放的靈力。
霜月感受著雲澈掌心的溫熱,看著他給自己渡靈力,
那靈力如同河流緩緩遊走在她的心田,這種感覺很奇妙,讓她的心暖暖的。
雲澈見霜月恢複了氣色,便迅速收回手,挺直腰板,將手背在身後。
“你的容貌已經恢複了,如今我們兩清了,以後彆再纏著我了。”
語氣顯得十分冷漠而決絕。
霜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觸感很光滑,
她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意,
嬌嗔道:“口是心非,
帝尊,我好不容易爬上了您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