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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嗚嗚嗚!”
看著痛苦的目鳴悠,哥哥的臉龐又再次浮現在雅的腦海中,於是雅開始放聲痛哭。雅再次頂著昏厥的腦袋從床榻上站起,她要下床,她要去拿那把沾了血的菜刀,然後去見哥哥。
一直都是哥哥陪伴著,如果沒有哥哥,那就沒有雅。
哥哥說了:不要在死在昨天,現在已經是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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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嗎?。。。雅?。。。你醒了?”
也許是接觸久違的陽光,也許是被雅的哭泣聲吵醒。一直硬撐的目鳴悠蘇醒了過來,雖然目鳴悠蘇醒了過來,但是他依舊十分的虛弱,仿佛會再次昏睡一般。
剛醒來的目鳴悠,他就下意識的拉住雅的小手臂,緩緩開口。
“雅要哥哥!雅要哥哥!雅要哥哥!”
雅的嘴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甩開目鳴悠的手臂。
“雅。。。昨天已經過去了。。。你可以死在今天。。。去見你的哥哥。。。但是。。。我想。。。你哥哥還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刀就在那裡。。。你大可以動手,我不會攔著你的。。。隻是。。。你真的認為,你哥哥見到你會高興嗎?”
目鳴悠拉著雅的手勁慢慢放鬆,正如他說的那般,他不會阻攔。他隻是想要告訴雅一些道理,他不喜歡沒有意義的犧牲,雅現在就在做著這樣的事。
“可是。。。雅沒有了哥哥!雅最喜歡哥哥了。。。雅什麼也不會。。。雅隻會看電視。。。雅要哥哥。雅要哥哥!”
“雅。。。隻要活著,就能再次見到你的哥哥。。。雅。。。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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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目鳴悠最後說的一句話,說完這句話,目鳴悠就再次陷入了昏迷,身體的疼痛已經不支持他繼續開口了,毫無疑問,所有的舊傷都在這個時候找上了他。他沒有辦法,昏睡還是清醒,都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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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改!極改!你怎麼了?你也要死了嗎?嗚嗚嗚!嗚嗚嗚!哥哥。。。雅。。。”
雅還小,她不是很能聽懂目鳴悠在說什麼,但是有一句話她深深印在了心裡:隻要活著,就能再次見到你的哥哥。也正是這句話,暫時讓雅放棄了自殺的念頭。她想見到哥哥,哥哥。。。
看著滿臉痛苦的目鳴悠,雅顯得格外手足無措,她是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小丫頭,就像她說的那樣:哥哥,天花板一直漏水。雅的世界一直漏水。
隻是,雅現在也不是一身輕,她同樣發著高燒,哭著哭著,雅趴在目鳴悠的右臂上睡了過去,她還是很冷,她一直都很冷。
對於不那麼富裕的人來說,寒冷總是會伴隨一整個冬天,就算裹成大粽子,也總是會有寒風找到沒有糊上的角落侵襲進來。啊~著這是痛苦啊,冬天什麼時候能過去呢?
今天的園區街道上,那些紅紅綠綠的飾品被依次撤下,所有的商店門前又恢複了往日的景象,在這一片銀白的世界中顯得格外的冷清,就連街邊的吆喝聲都小了許多。因為每次說話,都會從嘴巴裡飄出淡淡的白霧,它們直隨天際。
“見玉。慈絲學姐昨天晚上好像做了噩夢,在夢裡慈絲學姐一直在道歉,而且好像還哭了。見玉,你知道昨天在慈絲學姐身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久慈絲的病床前,見玉和小洱坐在沙發上,小洱有些擔心的看著見玉。雖然現在的天氣很冷,但是小洱和見玉穿的都不算多,第一是因為兩人現在身處室內,這裡有恒溫係統,二是因為兩人的校服不簡單,禦寒性很是優秀。
小洱提到了昨天晚上,久慈絲的不尋常。當然,目鳴悠那天已經和小洱說了事情的大概,唯獨跳過了久慈絲的那一部分。
“我不知道小洱。。。我們昨天整天都沒有見過慈絲學姐。。。而且我還是從宮革學長的嘴裡知道,慈絲學姐也來合力文了。。。”
見玉的臉上也滿是擔憂,早些時候,南丁格爾小姐和一眾醫生將夏臨推進了手術室,夏臨受到的傷害很嚴重,不是一場手術就能完全治好的。所以現在見玉來這裡陪著小洱了。也來陪著久慈絲。據南丁格爾小姐所說,久慈絲受到的大部分是心理的創傷,蘇醒的時間沒人能算的到,這一切隻能靠她自己。
“見玉。。。”
聽到見玉的話,小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洱的心裡當然會亂,發生了太多太多了事,所有的平衡都被打破。所有的一切。。。
“小洱,你沒事吧?我害怕你會倒下去。。。目鳴悠學長現在成了。。。你沒事吧?”
見玉拉住小洱的手,誰都知道小洱和目鳴悠之間的感情,誰都聽過目鳴悠最多的那句囑托:照顧小洱,小洱你彆亂跑,注意安全。
“謝謝見玉。我沒事。啊~悠學長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其實有時候我挺討厭悠學長的,悠學長總是這樣,悠學長總是認為他自己能解決一切,悠學長總是想著我們,把最好的留給我們。但是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相信悠學長真的能解決一切,我也相信悠學長真的會再次回來的。因為我和悠學長拉鉤了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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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目鳴悠,不知道小洱是該笑還是哭。想到目鳴悠的斷臂,她會哭,想到目鳴悠這個人她會笑。
“嗯!我也相信目鳴悠學長!我決定了!我以後也要叫目鳴悠學長為悠學長!可以嗎?小洱?”
“啊?哎呀~不可以啦!隻有我才能叫悠學長為悠學長,見玉~你就不要和我爭了嘛~你可以叫:目學長或者是鳴學長。怎麼樣?也可以叫:鳴悠學長!”
“嗯。。。好吧。那我以後去探監的時候,就叫目鳴悠學長為目悠學長!”
“哈。。哈。探監嘛?見玉,你想的還是蠻周到的嘛。。。”
為什麼是目鳴學長啊?好奇怪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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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我來了。”
就在小洱和見玉說天聊地的時候,病房的大門被人從外推來,隨後傳出了一道興致不高的問早。
“啊!是宮革學長!宮革學長早!”
“宮革學長,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嘛?還是在為悠學長的事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