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呂慈憋著一肚子氣,可看著張若塵這個形象,不像是裝的,最後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隻是憋回去後,本來就因為皺紋而看不見的眉頭,顯得更皺了幾分。
感覺就像是整張臉皺到了一起。
好巧不巧的是一縷陽光透過雲層斜打在他的頭上。
氛圍感拉滿的同時,差點讓張若塵沒忍住,掏出手機拍一張。
還有什麼能夠比這玩意兒更能鎮鬼的?
他如是想到。
許是看出了張若塵的惡趣味,可呂慈並沒有計較什麼。
而是少有的緩和了幾分,主動伸手接過張若塵背著的手提箱。
當著他的麵,將手提箱裡麵的東西確認一遍,覺得無誤後。
這才轉過身來問道:“發生了什麼?”
“怎麼就你一個?”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就靠他們的實力,能傷你也不至於如此嚴重才對!”
對此,張若塵也是少有的高看了一眼呂慈。
他就當他在誇他了。
“天樞閣!”
簡簡單單三個字,張若塵淡淡的吐出,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可換作知曉不少內情的呂慈,可就沒表麵上看上去那麼鎮定了。
“怎麼會是他們?”
“這麼說,你是被他們傷的?”
張若塵點點頭,輕嗯了一聲。
“放心,都解決了,不然我也不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你麵前。”
說罷,張若塵的目光直接越過了呂慈,看向了其身後不遠處一道特彆熟悉的身影。
他主動招手打著招呼,“小良子!”
呂良點了點頭,下意識就想開口喊“老板”。
沒辦法,哪怕他如這般覺醒了雙全手,可張若塵的這種紮根於靈魂深處的手段,也是他生平僅見。
他回到呂家過後不是沒試過將其剝離。
可隨著十好幾次都被電成摘棉花的好手。
饒是他這種覺得臉皮不重要的人,都在同族之人越來越奇怪的目光之中,深深的低下了頭。
更遑論,張若塵留在他身體裡的東西,他每試一次將其剝離,失敗後都會讓他更忠心於張若塵。
若不是看見張若塵後,發現自己的性取向依舊沒變。
否則這趟回去過後,哪怕拚著舍了這條命,他都想再試一試。
張若塵不知道呂良的內心戲如此豐富。
隻是見其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還以為他這是太久沒見著自己帥氣的容顏,過於激動了。
主仆二人時隔這麼久再次見麵,若不是場合不對,少不了要說些讓人十分社死的話。
“來,你不是會雙全手嗎?正好幫我療療傷!”張若塵故意的大聲喊道。
呂慈則是朝他看了一眼後,便沒再說什麼,隻是伸手撫摸起了手提箱。
若是不知道的,看著他的神情,還以為這是什麼,他十分珍稀之物。
可張若塵知道,要不是待會兒還要用這玩意兒釣魚,呂慈恨不得將這玩意兒磨成粉,然後拋灑在糞坑裡。
確保整個糞坑,都能夠被均勻的鋪上。
時間匆匆流逝,又這麼過去了將近五分鐘。
隨著呂良收手,張若塵深呼吸一口冷空氣,隻覺得十分暢快。
活動了一下筋骨,也沒有了先前的那般偶爾會傳出的肌肉撕裂之感。
他原地跳了跳,看著雙眼冒著火光的呂慈,直接走過去開口問道:“呂家主,隻來了你二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