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家夥,應該隻有一個人吧?”
他的話像是在發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隨後又搖了搖頭,“唉,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還有點怕死了!”
“卻是讓你這賤人,多活了一會兒!”
“算了,誰叫老子是個慈悲為懷的人!”
某張姓道士,聽著這般不要臉的話,不由的撇了撇嘴。
下意識看了看身旁的呂姓人士,對方確實很尷尬的側過了身子,裝作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那邊話音剛落,呂慈便邁步而出,繼續往前走去。
雖然他的動作很慢,就和正常老年人步行的速度一樣。
可對麵手持三把刀的人卻不敢苟同。
他隻覺得現在的呂慈,要比剛才朝他衝過來的壓力更大。
若不是從小就經過各種訓練,以及對身後女人命令的絕對服從。
恐怕都有些站立不住,甚至想直接朝著呂慈衝過去。
對此,那老女人卻像是壓根兒不在乎一般,隻是伸手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
然後用手指著呂慈道:“去,殺了他,我的孩子!”
“繼承你父母的榮光,用他的鮮血,洗刷你三川流派當年留下的恥辱!”
黑衣人一聽,兩個眼睛被激的充血發紅。
二話沒說,直接就是一聲大喊,扯著讓人聽不懂的調子,同時揮舞著三把刀,左右騰挪的不斷變換著身形,衝著呂慈衝去。
張若塵原以為呂慈麵對這種攻擊手段,應該會像他先前那般淡定從容。
可沒想到的是,看著對方朝自己衝過來,呂慈竟然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決定。
他竟然,直接撒丫子跑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讓朝他衝過去的黑衣人有些懵了,甚至差點左腳踩右腳,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更是讓張若塵被口水嗆了一下,眼淚都差點咳了出來。
隨後深吸一口氣,夾雜著寒風,差點沒岔了氣。
而呂慈呢?
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見對方露出了破綻,又是一個爆發,原地又隻剩一個殘影。
再次出現他的身影時,他的拳頭,已經打在了黑衣人的胸口之上。
伴隨著一聲骨頭斷裂清脆的聲響。
呂慈的第二個拳頭再次打了出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是通俗易懂了。
隨著呂慈不斷的出拳收拳,再出拳再收拳。
剛才還鬥誌昂揚的黑衣人,卻猶如一個破敗的氣球,整個人軟趴趴的。
整個被單方麵毆打的過程不到十來秒。
等呂慈停手的時候。
伴隨著他哈出的白氣被寒風卷散。
黑衣人直接雙膝跪地。
“當啷!”幾聲。
三把此前被其握在手中的刀,落在被凍硬了的泥土上麵,發出冰冷的碰撞聲。
和他們的主人一樣。
黑衣人就這麼死了,死的這麼乾脆,直接且不甘。
張若塵的視力很好。
所以隔老遠都能看見對方那睜的大大的眼睛,深刻的演繹出了什麼叫做死不瞑目?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呂慈倒是沒有回頭,繼續邁步朝前麵已經明顯被嚇得呆愣在了原地的老女人走去。
隻是一邊走的時候,一邊衝著身後開口道:“若塵道長,老夫托大,今天也代老天師給你上一課!”
“與人對敵,且是死戰之時!”
“什麼手段都可以用,彆在乎麵子,麵子才值幾個錢,活著不好嗎?”
“重要的是結果,誰管他過程是怎樣?!”